「行道裡探花,行外頭採花,客官來呦!這的胭脂粉一點也不俗。」外頭的叫喊一遍又一遍在街上傳頌著,客人絡繹不絕的來往,這裡可說是整個城裡最出名的花樓了,小姐各個花容月貌任君挑選。

  「你又不專心了,在想誰呢?」勾起對方的脖子,那女人嬌聲道,要不是這男子長相是極品她恐怕早已沒了興致。

  「在想病姬。」

  男人回過神看著撫媚的女子笑了,他毫不隱瞞自己的心思,邊說還邊啃吻著那湊過來的香肩。

  「又一個想病姬的?病懨懨的哪裡好了,既然想他,怎麼不捧他的場?」小雨點般的捶向男人胸口,看似埋怨卻將情緒抓的巧妙,讓人心生憐惜但卻不至厭煩:「不成,病姬只能遠觀,太近會燒成灰的。」

  玩弄著女子的秀髮,他似笑非笑的應答著,自從看那人一眼便全然知曉,那根本不是任人玩弄的貓咪,而是隻受傷的野獸,匍匐著等待時機,反撲時必然伴隨著一場血雨,他不會放過任何侵犯他自尊的人,他必咬斷那人的咽喉為自己血祭。

  想到這裡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咯咯笑了起來。

  他討厭傻子,但看傻子演的戲卻不壞,親吻著主動靠來的身軀,他竟想到了首不正經的詩。

  

  煙雨樓花滿是情。

  快活一夜刀光影。

  三日病姬誰輸贏。

 

    ×  ×  ×

 

  夏碎起先醒來發現這裡的模樣後只是皺了皺眉,他躺在和室裡手腳卻靠著鍊子,思緒輾轉幾回,最終才和現在接軌,暈過去後他居然被抓到這種地方來,而且禁咒讓他完全無法凝聚起力氣,更不要談掙脫了。

  不哭不鬧好像有點奇怪,但他卻一點也不想表現出那種模樣,非但人家不會好心放了他,搞不好還會激起嗜虐的心態,腦袋昏沉沉的沒辦法思索更多的事,他索性直接倒臥,歇息起來。

  「醒來了嗎?」

  他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隨後映入眼中的是個滿臉包滿繃帶的男孩,男孩輕輕的搖醒他,很漂亮的眼睛,乾淨的沒有瑕疵,到底是怎樣的人能保有這樣的純粹?還是這不過是另一種掩飾?

  「醒了,鬆開我好嗎?」他淡淡的回以笑容,彷彿不是被抓來這而只是作客的,顯然被他意料之外的回答問的有些錯愕,「不不行的我很抱歉。」

  「隨口問問而已。」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如此淡然,或許跟千冬歲有人託付有很大的關聯吧,現在他已經沒了可以守護的事物,過的如何又何妨?

  對方顯然是這裡的僕役,和自己行個禮後開始幫他梳頭,男孩和他講了自己的名字,那男孩稱自己叫『露水』,即便表現的冷淡男孩卻還是開心的和他介紹自己,滿是繃帶下的笑容看起來還是相當燦爛,聽的出來他相當喜歡自己的名字。

  為何身處在這種地方還有這種乾淨的名字,夏碎感到有些諷刺,不知不覺勾弄了嘴角,那男孩看見了神色卻有些異樣。

  夏碎瞧出那孩子眼神中的羨慕,雖然搞不懂他的心思,但是此時卻也無心和他攀談,沐浴、更衣、妝飾,很快的全部結束,男孩將黑色的布幕蓋住他的雙眼,「要出去了,別理會他們說的,忍一下就過了。」男孩的安慰顯然沒有什麼效果,他沒有回應,隨後被抬了出去。

  「花月樓的新人請多擔待啊!各位看官多瞧瞧幾眼||」

  似乎是這的傳統,新來的總會被抬上這讓大家品頭論足一番,他被換上新的浴衣,頭髮也全綁成麻花辮,臉上話起了淡妝,像是貨品一樣的任高台底下的人觀賞。

  「長的真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開苞了沒?」

  「那腰是腰臀是臀媚死人了,肯定被不少人操著幹,說不定後穴還泛水哩。」

  「也不知道那豬腸肥子哪弄來這漂亮美人,但要是我可捨不得和人家分享。」

  「得了唄!你這怕太太的包不准給脫皮扒骨!痴心做白日夢!」

  

  台下豪不避諱的大聲談論著自己,那淫蕩的舔拭聲此起彼落,夏碎終於承不住氣將蒙眼的布給扒開,帶著冷暗的黑瞳充滿挑性的瞧著圍觀的所有人,空出的雙手將辮子解開,隨後酒紅色的長髮便緩緩散開,他俊美的容顏給所有人帶來震撼,在那雙眼的注視下所有人只能窒息。

  他在那靜默的幾秒後轉身,毫不遲疑的將門甩上,很快的他的名聲迅速傳遍大街小巷。

  「現在呢,該做什麼?」躺臥在沙發上,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白皙的玉足和大腿都暴露在空氣中,儼然是另一種風味,語氣帶著挑性。

  「你不該這樣衝動,太過危險了唉等等老闆來了該怎麼交差……」男孩碎唸了幾句,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很少有這種美人站哪裡都如畫一樣,可是這裡不是郊遊的地方啊|||太過放肆的狗會讓人調教的。

  「老闆來了!!」

 

    ×  ×  ×

  

  撇了眼露水,來人面露嫌惡,不客氣的吼道。

  「你這賤人給我出去。」

  「是老闆。」乖巧的行了個禮,男孩幾乎不敢抬頭的退了出去。

  「扒了衣服將他翻了身給我檢查,穴給我操鬆等等大官人要來。」 

 

  全身使不上力氣,估計通風口早已讓人下了藥,夏碎只能任人丟上床,兩個大漢粗魯的將他的衣服扒下,無力掙扎他只是咬著下唇等待著進一步的動作,很快的精實的胸膛在眾人面前展開,粉嫩的乳尖因為空氣微微挺立著,酒色的長髮散亂在一旁,雙眼充斥著冷意。

  「小美人,忍著點哥哥給你清腸子,等等再餵飽你的小嘴。」大漢淫笑著隨手拍了下白嫩的臀。

  兩人將他的掌銬在一起,隨後硬是要把夏碎雙腳扯開,兩人看他抗拒的不肯妥協紛紛紅了眼,各搬一邊硬將兩隻大腿架在桿子上。

  「你們會後悔的。」

  夏碎怒視著眼前的兩人,近乎咬著牙才能克制住殺意。

  「你看母老虎發威啊?真嚇人。」

  「說不定他屁股能縮,等等夾斷你的老祖宗。」

  怪笑成一團,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開始動作起來,一人先是將手塗滿膏,接著擺弄起他的乳尖,將淡紅色的乳首不停搓弄著,另一人則來到他的身前將軟膏倒在肉莖上,過多的液體順著流到了後穴,感到身體一冷夏碎將頭別開,厚實的手掌竟開始揉捏起玉臀,手指還爬上了他的分身騷弄著。

  將眼睛緊緊閉起,夏碎狠狠咬著自己下唇,自尊不容許他發出聲音,下一秒那手指將欲望包在掌裡上下搓弄起來,細薄的汗很快的自下顎間流下,他只覺得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上邊的人開始啃咬起頸部一路往下舔允著。

  「嗚!」驚嚇的張起雙眼,下身竟被大漢含入口中那靈舌描繪著上頭的血管,不時吸弄著頂部,規律的著吞吐雙手還粗暴的掐揉著囊袋。

  四隻手玩弄著身子讓他無法集中精神,禁術下不停刺激著腦部的神經,他眼神渙散起來,迷茫的看著天花板微微喘氣,那種媚態讓周遭的僕役看直了眼,幾個比較大膽的甚至走了上前開始按壓著迷人的軀體。

  跪在地上兩個男人膜拜似的伸著舌尖舔弄著穴口,兩根舌頭爭先恐後的想穿入洞口,啃咬著上面的皺褶,在身下響起水聲。

  最後不只扯弄起肉壁還想要更加深入。 

  他全身緊繃起來,或許不是因為害怕只是身體自然拒絕異物的反應。

  下體自然而然的舉了起來,他迷離的想著自己和千冬歲的種種,是不是就像這樣?無關情愛只是一股衝動?他早已麻痺了不去做任何反應

  男人將假的陽具推到他面前,那骯髒的眼神對他示意著,撇了眼夏碎將口中的血水吐上了那令他作噁的臉,在一陣粗口後那人掐住他的下顎硬是將那粗大的陽物塞入夏碎口中。

  唾液從無法閉合的嘴邊流出,他吃痛的皺起眉來,五個男人只覺得血脈噴張,比女人還要讓人沉淪,那精實的腰和俊美的五官,僅僅是透明的液體順著鎖骨流下,都讓人久久無法回神。

  將手上的道具在他嘴裡抽插起來,大漢竟不自覺緩下了動作,夏碎毫不配合不肯舔拭和吸允,但反而卻像是種強姦,帶給他視覺上的滿足,他轉弄著手裡的按摩棒,其餘的人則開始將手指撫弄起身子的每一吋,彷彿細小的蟲子在身上攀爬,禁術的作用下他只能痛苦的壓抑心臟的佼縮,全身燥熱著,開始不聽使喚顫抖起來。

  男人將他翻過了身,強迫他將後臀翹高,夏碎難受的咬住身下的床單,兩個人捧著他的臀左右扳開,濕潤的穴口接觸到冰冷的空氣收縮起來,帶著粗繭的手指在洞口外打轉,將指腹上的潤滑液全數擠入,淺淺的伸縮著指尖不時勾出腸液,顯然無法克制住誘惑,男人一股作氣將兩根手指伸入,不時夾弄起艷紅的內壁,柔軟的腸道很快的塞入四根指頭。

  將拳頭反覆握緊,夏碎在掌心上留下深紅的印子,指甲刺入掌中鮮紅的血水緩緩流下,在床上如同艷紅的花朵綻放。

  很快得對方撤出手指,將手上的巨根在周遭畫圓,滑動幾下手一挺直直穿進體內,「啊|||」,急促得喘著氣他無力抵抗,那醞出的能量在禁術下亂竄根本無法集中,異物狠狠擠入他痛得無聲吼叫,對方殘忍的將它插入底部,脆弱的腸壁努力想排出,一收縮那無數的凸起便按壓上來,將電動打開,無機物開始猛烈活動起來。

  臉色早已慘白的夏碎臥倒在床,紋路竄上香肩如同藝術品的圖騰描繪著妖治的身子,在胸口緩緩浮現印記則一路往下來到了翹臀。

  身後的玩具不時發出顫動的聲響,大漢像著了魔般拍打著那可憐的屁股,連帶體內的東西也跟著轟打跳動起來,狠狠刮著腸道,再吃痛的悶哼聲傳出後,那白皙的臀早已腫起,艷紅的掌印在上面格外刺眼。

  將折磨夏碎的東西托出,後庭在離去時竟收縮著想留住什麼,透明的腸液混著血水流出,看了已昏厥的男人,幾個大漢卻不肯放過。

  「架起來操好了,那麼倔降的美人不多見啊。」

  僕役將他抬高雙手改用鐵鍊綁起掛上了梁柱,雙腳則用腳架分開銬上了。

  「既然都痛暈了就不打擾他,看看能不能再痛醒過來。」幾聲淫語,大漢將盒子裡的器具拿出,透明的長型機器上面有著吸孔,「不知道能擠出多少牛奶?」

  將軟下的陰莖套上機器,再把電動的吸盤裝上夏碎早已腫脹的乳尖,把黑色的皮眼罩戴上,如同困境的野獸全身是傷的只能任他們摧殘,「既然叫都不會叫乾脆嘴也戴上口器好了?」艷紅的圓珠就那麼硬塞入男人口裡,頂弄在舌尖上讓人發不出聲響。

  在眾人的目光下,機器開始抽動起來,強硬的將分身拉高,裝置在龜頭裂縫中管子開始細細抽動,殘暴的進出著狹小的尿道孔,彷彿電擊般夏碎驚嚇的掙扎起來,廣三壬口珈下發出嗚咽聲,全黑的情況下,讓觸覺更加敏感,他憤怒的弓起身子想要掙脫。

  那細小的管子在裂縫中穿插,讓陰莖上的血管一一浮現,

  乳首上的電擊讓男人的動作僵硬下來,刺痛的感覺震動在敏感的部位讓他竄起一股快感,彷彿發現他微妙的反應,幾個大漢靠近的舔弄起來,捏揉著臀將血水吸允出來,受傷的花穴受不了刺激的不停開合,濕滑的口腔還含住囊袋啃咬著,還有個僕役跪在地上舔弄著他的腳趾。

  強烈的屈辱使夏碎眼眶泛起霧水,咬著牙他發誓將血染這一切。

  

  拿起串珠男人將它塞入早已開闊擴過的穴口,全黑的世界裡那東西如活物般一顆顆穿入肚子裡,翻攪骨髓般的摩擦著,身上的機器沒停過的吞吐著,刺激前列腺,像是到了零界點他低聲吼叫,隨後再一股強烈的抽動中射出精液。

  同時間他不停顫抖的從嘴邊流出鮮血,禁術的衝擊讓身體內大量器官異變,如今的折磨讓夏碎皺緊眉不停咳著。

  口器堵住了些許血液倒流回咽喉中,讓他嗆的差點窒息,發現夏碎的異狀幾個人瞬間變了臉色,趕緊把人解了下來將身上的所有器具卸下,手忙腳亂的擦拭著,體內仿若有把火在燃燒,夏碎臉色難看的發起高燒,咳出的血染紅了床單。

  「你們是怎麼對待他?第一次怎麼能這樣過火!」

  衝進門露水劈頭就對那些人大喊,幾個人面面相覷原本還想反駁,誰知道男孩臉色一沉:「這樣會死人的。」陰暗的面孔下全部禁了聲音迅速逃開。

  坐在床邊男孩攪起手掌,望著窗外的雨失神起來隨後夏碎的咳嗽聲才使他脫離自己的思緒:「抱歉,我忘了你還在發燒。」走過窗邊他將窗子關上,拉起窗簾順便隔絕了那令他煩躁的雨,起身他將夏碎細心擦拭著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扶上另一張床,幫他餵了點藥,額上還細心的換上了冰布。

  較清醒後夏碎看著露水複雜的張了口,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是感激對方付出心力照顧他,但是不管怎樣的關懷在這裡他難免覺得虛假,和無情,或許有些人死便是解脫,那露水的行為無疑跟凌遲者沒半點差別。

  「你不用感謝我,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並沒能力讓你離開。」 

  彷彿知道夏碎的心思,露水先行開口,他如水般的眼瞳轉了轉最終沒有將視線留在夏碎身上。

  「……那你為何不離開?」不知為何有股力量趨使夏碎詢問,既然厭惡這裡的一切又為何願意留下?

  「我也想走……我比任何人都想走但我|||」掩住臉露水難以克制的哽咽起來,講到一半他突然禁了聲音。

  夏碎將目光移開看來他並不願意講出來,那也沒必要翻人家舊傷,一陣許久沉默下,久到他以為男孩早已離去,沒料那聲音再次出現。  

  「我知道你會離開,講白點是把這毀了然後離開,答應我,殺我的時候和我多說一句話好嗎?」

  夏碎並沒有回頭,身子也不動絲毫,就像睡著了。

  盡管跟自言自語無異露水還是接著說了:「就和我說『盡力了,你做得很好。』你就這樣對我這樣說吧。」

  「當作今天的感謝,要不|||當作是告別也行。」

  夏碎閉上了眼,身後傳關門聲,隨後整夜就剩那窗外的雨連綿墜落在樹梢上。

  一次又一次。

  滴答、滴答。

 

    ×  ×  ×

  

  『病姬』的稱號在花街傳開,傳說著那好似天仙的男人是怎樣誘人,身子骨是如何柔軟,如西施般皺下眉,揪著心那模樣才真正讓人傾倒,咳血的病樣使人心生蹂躪的欲望,一傳十、十傳百不少人想一窺『病姬』的美態。

 

    ×  ×  ×

 

  夏碎無法見客那日,老闆還憤怒的抽打露水,原本發狠說要往死裡打,所幸那位大官非但沒有不滿還抬高價碼,此事才平息下來。

  穿著中國服的兩名男孩走了進來,年約十七、八歲長相標緻且兩人的臉還如同個模子印出來,這兩個少年正是那位官人所生的雙子,兩個人性格乖僻,覺得美的東西便死也要用到手,聽聞美人病姬的名聲便爭著要包場。

  「哥,你看那『病姬』。」

  「也不過如此啊,弟。」

 

  「挺無趣的,那男人長成這樣也不害燥,該聽爹的不該來的。」

  「蠢死了,那如果可以稱作美人,奶娘養的迷你豬也可以化為仙女了。」

  兩人如雙簧般接替著開口,分別在左右兩張椅子上數落著剛進來的露水,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露水趕緊打斷兩人的評語|||再聽下去可能會心臟病發。

  「抱歉打擾兩位少爺談話,小的只是端茶水來的,『病姬』在隔壁房梳妝打扮等等便出來見客。」講著低下的台詞,那所剩不多的自尊再一次被丟在地上踐踏著。

  「咦?你不是病姬啊?」

  「不是的。」

  「還好你不是。」

  「幸好你不是。」

  將頭低下,露水的眼眶微微濕潤,難堪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頭給我抬起來!」

  左邊的那位小少爺在那一瞬間彷彿活了起來,他欣喜的扯著自己的胞弟,對美的事物他們總是樂於分享:「好漂亮的眼睛!怎麼能那麼好看?」

  「真的耶!像是玻璃珠一樣,褐色的裡面帶著點墨綠,好棒啊!」

  有些反應不過來兩兄弟的思考方式,露水緊張的往後退,那兩人的情緒簡直比翻書還快:「好可惜怎麼在這樣一張臉上,那樣美麗的眼珠子都糟蹋了!」

  「啊!賣給我們好了。」

  「嗯,賣給我們吧?」

  「挖出來就行了!」

  「會給你很多很多錢喔。」

  那兩人的笑容逐漸變成瘋狂,他們竟然一搭一唱的靠近著露水,開始扯弄他的頭髮和衣服。

  「不要、住手……我眼睛不賣的!」被壓倒在地上,露水害怕的吼叫起來。

  不管怎麼樣的事他都願意做,不管還想取走他的什麼,他都不會哭鬧,但這已經是他唯一擁有的了,如果拿走了他一輩子都見不到那個男人了,一輩子也見不到了!

  「不賣?哪有東西是買不到,弟弟?」

  「他說謊,沒有東西是買不到的,哥哥。」

  「那爹和我們說騙子該怎麼辦?」

  「抓起來?逞罰他?帶走他的眼睛|||」

  兩兄弟泥濘的笑了起來,露水絕望的搖著頭,他知道這裡是不可能有人來救他的,那個老闆說不定還會樂的收下這筆意外之財。

  「不要、求你們放過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求你們不要……」

  哽咽的露水全身發冷,在對方將手指伸出的剎那,門被硬聲撞開,美艷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面前:「你們要的好像是我才對?那破眼珠子不是重點吧?」

  夏碎冷聲道,將兩兄弟的視線全集中在自己身上,眼神示意著要露水離開。

 

  「哇!天啊好漂亮!」

  「頭髮好順、眼睛好美、長像極品|||哥哥我們遇到寶貝了!」

  「寶貝?你說我們一直在找的那個嗎?母親|||」

  「爹說母親是最棒的寶貝,雖然當作賤婦殺掉了,但是世界上還會有很多的寶貝!」

  「嗯嗯、所以遇到『母親』了呢!」

  「嗯嗯、終於見到『母親』了啊!」

  兩人咯咯笑了起來,那奇異的對話讓人全身不對勁。

  看見露水已經離開,夏碎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至少這份情算還了,回神後他才發現那雙胞胎的對話開始出現奇怪的方向。

  還沒搞清楚狀況他已被推上了床,手上的鐵鍊大力的甩到自己背上,痛的發出悶哼,那裡肯定瘀青了,雙手被固定在床頭,下一秒身上的衣服被拉扯開來,胸前的乳粒與白皙的胸膛映入兩人眼裡。

  「哥,『母親』的胸部真小。」其中一人傳出煽笑聲,將手撫上那平坦的胸前搓揉起來,「弟吸吸看有沒有剩下的奶水?」股催著對方,兩人將舌尖一同舔拭上那隨著呼吸微微挺起的乳首,兩人發狠的著吸允,甚至用牙齒拉扯著脆弱的乳蒂,那盈靡的水聲在空氣中響起,兩兄弟像是灌了興奮劑般雙手交替捏揉著那脹紅的部位。

  將頭抬高那銀絲還拉成一條涎在嘴裡,被揉爛已久的雙乳脹紅起來起來,艷紅的佈滿水痕。

  身體的反應誘惑著兩人,他們相視發出讚嘆聲,那讓人痴迷的男人皺著眉不發一語,臉卻潮紅起來,那兩個人發出嘻笑聲,像孩子般天真的面容下卻隱藏著扭曲的性格。

  拉開夏碎的袍子,他們倆在底褲的位置上按壓著:「好大喔,弟弟|」

  「看起來是這樣沒錯耶!哥哥你想不想知道挺起來會變得多長?」

  「「好好奇啊。」」兩人跪下舔弄起那還沒挺立的陰莖,小掌搓揉著囊袋,舌尖刮弄著下體,在前端的裂縫上游移著,前頭的小孔吐出少許腥壇的黏液讓兄弟們更加賣力的套弄著,稚嫩的少年們最後還隔著陰晦處接吻起來,模仿著小穴收縮著。

  「嗚|||」忍不住聲吟起來,那種另類的快感讓夏碎全身顫抖,拼命抑制住喘息聲卻顯的更加色情。

  「果然好長!幫它戴上手鍊如何?」看起來無害的少年講出惡毒的話來,兩人興高采烈的把手上的銀鍊全數拿下,一圈一圈的套上了勃起的肉柱,艷紅色的柱體被銀色的飾品裝飾著,看起來彷彿藝術品般。

  刻意把手上的鍊子拴到最緊,哥哥撫過那沉沉的肉袋後發笑:「把這裡也綁上首飾好了,這樣會更漂亮的。」

  邊說邊把剩下的飾品綁上了肉球,弟弟則摳弄著分身前的裂口,把那銀色的尖物塞住了前端,夏碎倒抽了一口氣撇過臉後不願再看。

  美艷的男人雙手束搏著,雙腳被機器吊高,強制的大開著,那冷傲的表情,和早已染上情慾的身子成了反差,高舉的肉莖上滿是華麗的首飾。

  「『母親』的反應真是可愛極了,我們餵他吃水果好不好?」

  「哥哥說要吃什麼好呢?這的水果很多欸。」

  逗弄著下面緊閉的穴口,他將手放入自己嘴裡,藉著些唾液濕潤著那小洞,指尖撥弄著上面的折口。

  「餵他吃橘子吧?『母親』最愛吃這個了!」

  思索了幾秒哥哥像是想到了重要的事情,開心的拍起掌。                   

  掰開橙色的橘子,哥哥將臀搬開,弟弟則伸手將一片片的果肉塞入腸道裡,

擠壓過的橘子緩緩流出汁液,不停刺激著敏感的內壁,彷彿由外灌水進來,夏碎難耐的掙扎著,卻全身發軟。

  禁藥以肉眼無法預測的速度侵蝕著自己身體,時好時壞,而那劇烈的疼痛也時有時無。

  香橘的味道很快的在空氣中傳開,後穴吞吐著殘骸,些許液體從無力閉起的臀間流出。

  「嗯……住、住手!」喘息著,夏碎只能咬著下唇瞪著兩人。

   夏碎扭動了一下臀部想將它排出,但少年用力一推,半片橘子又往前滑了一點,前列腺上搔癢著。

  異物塞入腸道,讓他只能挺直著身子,跨下的尖挺也異常興奮,尖端甚至微微滲出液體。男人仰起了纖細的頸子,一面磨擦一面難耐地搖著頭,眼角因為懊惱沁出不甘的霧水,頃刻忽然全身細細地顫抖起來,半裸的腹部也微微抽動,那男孩居然開心的把四隻手指跟著插入。

  「吃的真多啊,居然連續吃了兩顆!」

  「還流口水,真是的把床單都用濕了。」

  「會被爹揍喔?」

  「還會被逞罰呢!」

  「哥我有反應了耶……」

  邊說弟弟邊把褲子脫下,底下儼然是挺立的陽物,拍打起渾圓的臀,緊接著他將那粗大的下體直接刺入,性器被腸道大力擠壓著,水果的殘渣彷彿底到了深處,如同利刃般將身體搗碎,疼的弓起了腰,夏碎冒起冷汗,毫無預警的一頂弄,如貫穿身子。

  被上下擺弄起來,紅色的嫩肉隨著翻起,腸液噴濺在大腿上,那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讓夏碎呼吸險些停止,早已咬破了的唇讓頸子全是鮮血。

  陰莖隨著擺動,每脹一寸便硬是碰上鐵鍊縮得更緊,前端堵住的小孔早已充血,青綠色的血管也一一清晰起來。

  「嗯……哈……」如同脫離海水的魚,夏碎捲曲著腳指,背脊發顫著,那像是海浪拍打的速度,具有爆發力和毀滅性。

  「『母親』果然是這樣的,爹說的沒錯。」某種感傷的情緒在兩人中擴散,從小到大他們便看著美貌的母親為了虛榮,不惜被那個男人粗暴的玩弄,即便全身是傷也不願離開奢華,而最終死在了床上。

  他們常想讓母親死的到底是那晚離開的叔叔們,還是她的美貌?

  「嘻嘻,那哥也進來吧『母親』很緊。」

  兩個孩子如同惡魔般達成了共識,扳開早已紅腫的臀辦硬是擠入另個分身,感到後穴撕裂開來,火熱的欲望硬是一前一後動作起來,像是將鐵烙印在內臟裡,臀部被跨下拍出聲響,敏感點毫沒停歇的撞擊著。

  「嗯……啊…」喘不過氣的發出聲吟聲,下唇已被咬的青紫,夏碎無法思考的承受著兩個孩子的欲火,下體的銀鍊被突然拔開,他忍不住一抖,射出濁白的熱液,強姦似的歡愛卻沒有停下,兩隻手上下搓揉著根部和愛撫胸前的紅粒,紋路開始纏繞將斐色的身軀染上誘人的色澤。

  意識逐漸模糊起來,兇器還持續在後穴撕摩著,精液灌入體內那腸道彷彿燙的捲縮起來,臉頰已佈滿淚痕他有幾次甚至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死去,但是他卻沒辦法那麼做,為了能和千冬歲一起活著他近乎耗盡了所有|||哪怕是自尊。

  他要活下來替自己復仇,他要活下來保護他愛的人,他要活下來!

  彌留的思緒裡只剩下這些意念堅持著,如果少了一件或許他會徹底崩潰。

  兩人終於一前一後射入熱液,他也在刺激下再次高潮,兩人退出身後那噘高的後臀流下過多的液體,濁黃色的滴成一攤,揉爛已久的穴口血紅的另人觸目心驚。

  他像被拔掉尖牙的野獸,奄奄一息的臥倒在地上。

  「我好喜歡『母親』好喜歡、好喜歡!」

  「我也好喜歡好喜歡,我們帶『母親』回家!」

  咯咯笑著,兩人粗暴的將夏碎拖出門外,卻在走廊上被堵住了去路:「兩位公子你們不可以帶他走。」

  「為什麼不可以?你這個臭老頭!」

  「你這個臭老頭!為什麼不可以?」

  沒有訝異兩人同樣的言語,男人只是帶著笑容但語氣裡卻出現一絲冷意:「真的很抱歉,那是這的約定,我設的規定。」

  「我們會付錢,噁心的商人就喜歡那套。」

  「再擋我們的路我要你吃不完兜著走。」兩個男孩嘻笑的表情早已消失,臉陰狠的充斥著暴戾。

  沒受到挑攪,男人只是覺得好笑而勾起嘴角。

  「吃不完兜著走這句話暫且不說,噁心的商人這稱呼挺貼切啊|||」

  話才剛講完兩個人已暈倒在地,比起被官人被保護的完好無缺,從小在妓院裡掙扎求生的孩子,似乎更為陰險,為了不讓客人把店裡的『商品』帶走,先前都會在客人的水裡下藥,乖乖離去的會在空氣中放解藥,像這類的藥品解藥並不難找也不算奇毒,但無色無味,嚴重起來要大可大要小可小。

  「小露躲在那裡幹什麼呢?再不出來我就讓野狗上你。」轉身,他瞪往牆後的少年,隨後露水才緊張的跪在他面前,大家都知道老闆是個無腦進勢短利的人,要不是一切皆由檯面下的兒子經營也不可能做大起來,而這位少爺是出了名的狠毒,這點露水再清楚不過。

  「那麼擔心病姬的安危啊?小露你就寧願擔心這種人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嗎?還是你欠操誰都可以?」男人長的英挺那一舉手一投足都誘惑著人,原先溫和的語氣一轉變得沒了溫度,勾起手,只見露水臉上微微一愣,隨後僵硬的爬到了他腳邊,把臉上的繃帶拿掉,臉上滿是燒傷的痕跡看不出原先的樣子,這是這位少爺的惡趣味特別喜歡叫他把傷口露給他看。

  「我……我只是怕病姬受不了……少爺我沒有別的意思。」在那人的注視下害怕的渾身發顫,一想到那些非人道的對待他就連話也無法順利出口。

  「原來是這樣,小露我知道了別哭啊,你看我多疼你,臉上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證明,你要離開我所以才會變成這副德性,而現在我還愛你呢,只愛你一個。」

  溫柔的撫弄少年的臉,他將眼淚拭去,眼神下是似水的柔情,但知情的少年卻如坐針氈,驚嚇的不敢亂動。

  「好了,我的小露,為我笑一個吧?」

  在男人的注視下露水硬是勾起嘴角,而換回那個瘋狂的男人熱情的擁吻著。

  「真是好看極了。」最後舔了舔他乾澀的唇:「我去忙了別太想我啊,還有把『病姬』關好了他可是隻野獸,另外小露可要小心別誘惑其他男人,是有逞罰的。」

  警戒著看男人完全離開,露水才鬆了一口氣攤在地上,撇見倒在地上的夏碎才趕緊把人送上床,開始清潔。

  他茫然的想著自己已毀容的臉笑起來是怎樣的光景,但光是想到一點畫面就令他覺得噁心,連自己都厭惡的模樣為何那男人總不厭其煩的看著?難道他那墨色的瞳子能看出別的東西?邊想他邊感到諷刺,他管他看到了什麼?不過就是個瘋子。

  一個讓人恨之入骨的瘋子。

 

    ×  ×  ×

 

  「醒了啊,好點了嗎?」幫夏碎換好了藥,在看到對方有清醒的跡象露水開心的出聲,最後卻在夏碎呆愣的眼神下,逐漸消失笑容轉成無奈。

  「很醜對不對?這裡的傷很難看吧,對不起嚇到你了。」褐色的模子裡是滿滿的無奈,沉重的讓人說不出話來,露水轉過身子把剛剛遺忘的繃帶重新纏起臉,接著坐在窗口,他看著外頭的雨又失神起來。

  連續三天了這種奇怪的大雨,每次都像在預告什麼,令人不寒而慄。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露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夏碎無法遏止的再次出口詢問,他不是那種喜歡揭人傷疤的人,但是露水臉上的傷卻讓他在意起來,他本以為是一小部分的傷痕,但沒想到除了眼睛和嘴全部都毀了,那是怎樣秘密讓人獨自守著、獨自痛著。

  「『故事』的開頭是這樣的,我喜歡稱它是『故事』不介意吧?雖然比較像『事故』啦……你願意聽嗎?」

  轉身露水俏皮的眨著眼睛,那可愛的神情讓夏碎微微的笑了,他點頭。

  不經感傷著,他居然能用眼神就讓人喜歡想要憐惜,想要擁入懷裡好好疼愛,那原先的臉又是怎樣迷人?那原本的笑容是不是也能輕易牽起別人的心弦?

  「我願意,告訴我吧。」

  至少不要一個人守著,這種傷痛不要獨自舔拭著。

  「……讓我想想……我真想那麼告訴你,但是太深刻了我既然不用想、不用想就記得全部,這個故事是從五歲的春天發生的,是一個溫暖的季節。」    

  「對你來說,是個很幸福的季節吧?」夏碎淡淡望著那陷入回憶的臉,就像當年的冬天那孩子出生時,那時寒冷的冬天,現在對他來說卻是神最美好的奇蹟。

  「可以那麼說,那個時後真得好幸福啊……小男孩有著溫柔的父親和美麗的母親,但有一天全都不見了,小男孩一直以為是世界不要他了,但長大後他才知道,是頑皮的男孩自己走失了。」

  「小男孩害怕的奔跑著,年紀太小太小,所以他忘了回家的路,那條路太過遙遠,怎麼也想不起來。」

  「小男孩餓了很久,隨後出現了漂亮的大哥哥,大哥哥人很好說要帶男孩回家,他說:『多麼可愛的男孩啊,在清晨被我發現,就像是露水一樣。』他又說:『我叫李軒,以前和你沒有關係,但現在是你的好哥哥。』」

  夏碎思索了幾秒隨後想到老闆的兒子。

  「男孩開心的跟著他回家,那個男人雖然很討厭他,但是大哥哥卻常保護著男孩,但後來卻怎麼也保護不住,那個男人看男孩長得越發好看,狠心的將他當作『商品』來賣了,李軒那天好生氣他失控的強暴了男孩。」

  夏碎看著露水將口開了又閉,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小時後他也曾經生氣的想上了千冬歲,那些刺骨的愛卻因為年紀輕狂而轉做成這樣的殘暴,不懂如何去愛、如何訴說自己有多在乎。

  「他說盡所有惡毒的話語,毫不憐惜的刺穿著男孩的身子整整三天,然後從此像變了一個人,他不再看男孩任何一眼,那個時後男孩早已長大成熟,他的貌美讓自己成了最完美的『商品』,他心裡本該冷了,確在某一天看到了一個讓他心動的男人。」

  沉痛的夏碎只覺得心臟處狠狠抽緊,千冬歳是否也是找得了讓他心動的男人?在他如此傷害他後,是不是也心灰意冷的對他失去了信任?

  「男人好溫柔,他的溫度像極了那天的大哥哥,他讓男孩沉淪,他說願意帶男孩走,他說:『露水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露水的眼睛讓人著迷,我愛你、想帶你走。』那陣子是男孩最開心的日子,他們偷偷交往著,直到約定好的日子,那個雨天。」

  閉上眼露水喘了一口氣,過去的種種如今讓瘦弱的身子快要承受不住,他想呼吸,想要呼吸。

  「那天雨裡……大哥哥重新、重新又看著我,他沒說話,他那時後沒說半句話,他只是把刀子一刀一刀劃破我的臉,他將我綁著……那個時後好痛、好痛……我掙扎著哭著,叫著一次次拜託他,一次次喊著他的名字……後來他笑了拿起火把燒了我的臉……他燒了……所有,然後抱著我……抱著……」

  像是徹底打開封印的記憶,露水在也無法完整說著,那『男孩』最終變成了『我』他滿臉佈滿了淚水,哀慟的哭了出來。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回想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硬要你說出來,這不是你能控制的……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問題。」將少年抱緊夏碎安撫著崩潰的露水,閉上了眼睛他輕輕唱著那雪野家的童謠。

  他像是唱給露水也唱給自己,他此刻突然想著擁著屬於自己守護的孩子,很想很想。

  讓人沉醉的歌聲,在這充滿絕望的地方撫慰著受傷的人們。

  即便得不到解脫也帶來一絲絲幻想。

 

  ×  ×  ×

 

  帶著諂媚的表情他搖搖晃的的走了進來,身上的贅肉跟著一起抖動,他頻頻對著那長像俊美的公子哈腰套關係,那擠出的笑容把肥胖的臉混成一團。

  「謠公子您肯定會滿意這次的節目的,這可是特別從洋人那買來的新鮮玩意。」

  「不管是什麼遊戲,把是褐色眼睛的全叫出來,一個也不許留。」將手上的扇子合起,少年的眼裡露出一股冷意,他陰冷的瞧著對方。

  「呵呵、公子真是專情,讓李某感動啊。」嘻笑著,胖老闆見狀推了推身後的兒子,現在他還在後悔,當初那件事,要是私下把露水那禍害賣了也不會那麼麻煩,自己說不定還能和官人攀上點關係,沒想到他兒子卻搞出了這種名堂,現在哪交得出甚麼人來?

  一直跟在後邊的少年停下腳步,揚起臉來,那出口的語氣句句帶刺。

  「遙刃,遙大少爺這裡是尋開心的地方,為何繃著一張臉?難道是嫌我們招待不週?那你大可去別家尋樂。」

  「我懶的和你耍嘴皮,露水肯定在這,他不可能不遵守約定。」

  「那恐怕大官人要失望了露水早就離開,就算在心也不會是你的。」李軒靠在牆上陰冷的嘲弄著,他始終只看著自己的手指對來人不屑一顧。

  「來或不來起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快給我開包廂,在慢我就指定你作陪。」

  男人壓低聲量幾乎怒吼的開口,他眼神掃過胖老闆,對方窩囔的哆嗦起來,不敢怠慢,趕緊吆喝著眾人布置場地。 

  「我作陪你請不起,更滿足不了我。」舔了舔唇,他看著遙刃放肆的大笑而去。

  「瘋子。」聽著那令人聞風喪膽的笑,裡頭的狂妄中似乎有些淒涼,遙刃隱約覺得有些事在失控,但卻抓不到一點端倪。 

  

    ×  ×  ×

  

  「全叫出來了?」

  坐在邊上遙刃詢問著身邊的僕役,對方有如波浪鼓似的拼命點頭,看著那滑稽的動作他不免覺得好笑,但他笑的卻是自己,明明知道就算沒有找齊全部的人他也無從查起。

  自己來了數十次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人,而所有眼線卻又一致說沒見過露水離開,那既然沒走必然還留在這,但對方強硬的宣稱沒有,而這裡與太多商場上的達官貴人有所牽扯,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派人來搜。

  他只能靠這樣月月包場希望能瞧見那抹身影。

  望著台上各式的少年與男人,遙刃的目光快速掃過眾人,隨後難掩失落的抽起菸斗,那一分別就是五年,當初他怎麼會容許要和他私奔的少年見他哥哥最後一面?那男人根本是個瘋子|||。

  檯面上出現了個濃妝豔抹的少女,她滿臉嬌羞的對眾人拋起眼:「表演要開始了!請客官們稍安勿躁呀。」

  幾聲粗氣的叫好,遙刃興趣缺缺的盯著台上,沒有要找的人讓表演顯得索然無味,本著官人的手腕他包場總是附帶著與其他官員談事,在這種欲望顯露無疑的地方人往往破綻越多,腦子打結似的只會應好。

  全場關起燈,舞台上的一角黃暈似乎是在勾人的心癢,眾人屏息等待著。

  遙刃彈指,僕役早訓練好的將菸灰缸端在他面前,敲了敲煙管他沒聽到預期的鋼鐵聲,疑惑得瞧了眼,陰暗的場子裡只見那人竟是拿手來接,而那雙手被他的煙灰給燙的發紅,不知為何心裡有股疼惜,估計是粗心的夥計忘了交菸灰缸給他,或是單不討上面的人喜,給捉弄了。

  「你……」

  剛想說些什麼表演卻開始了,嚥回原先想出口的話語,遙刃搖了搖頭將那意外的思緒拋往腦後,他不該對任何人有那種感情,他一輩子只要那個少年。

  剛開始有人唱著戲曲,那婉約的歌聲隨著古琴忽遠忽近,幾個女僕紛紛倒了酒,嘻鬧了會,甚至大半都坐在官人的腿上,幾個還摟抱了起來。

  推拒了要如法炮製的少女,遙刃只是替自己砌了杯茶。

  歌曲剛過不久幾個僅僅披著薄紗的女子跳起舞來,那佼好的身材和雙峰令人血脈噴張,重頭戲則是那幾個女人紛紛走下了台對著眾人獻殷情,而地板頓時升高,一座小型的旋轉木馬就那麼升了上來。

  那木馬上和一般的遊樂設施不同的地方在於正上方,本該是普通的座椅卻成了各種粗大的陽具,少年和男人全被架上了木馬,淫麋的氣份很快的擴散開來,美麗的男孩們各各哭紅了雙眼,幾個少年們也疼的發出聲吟,那木馬在機器按下後開始上下搖擺起來。

  如同和馬鞍融為一體,那像極了人間樂園,由長相標緻的少年們所組成的浪語聲很快的響起,全部由強化玻璃所製成的木馬,那透明的玩具可以輕易瞧見內壁被狠狠撐開的模樣,好幾個孩子胸膛上的乳尖還刺著銀環,有人分身上則銬著皮袋。

  細緻的嫩莖只能隨著搖擺不停的摩擦著,想尋求一絲慰藉,難耐的捲曲起腳趾,四五個平時長被玩弄的穴口以分泌出腸液,順著馬鞍上流下,  

  剛被強制放上時夏碎只覺得全身像是硬被刺穿,冰冷的玻璃陽具直直搗入最深處,敏感的花穴只能凍得不停收縮,穴心的位置被頂弄著,與所有人同樣被強迫騎乘在馬背上,夏碎雙腳無法閉起只能緊緊夾著免得摔下來,全身上下除了股間的玩具外毫無支撐點。

  下體的水聲諷刺的擊打在耳膜上。

  「嗯啊||上我、快點啊啊|||」

  「好脹、放開我,不要啊……好痛放過我吧||」

  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各種聲音彷彿要穿破腦袋般,體內的機器還在規律的震動著,他緊緊掐著繩子揚起臉來喘氣,在音樂下如同展示品令人隨意觀賞,為了壓住聲吟夏碎狠狠咬著自己的手腕,鐵鏽的血腥味不停竄入口中,像是許久沒嚐血味的野獸,他張開雙眼直視著台下所有的人。

  接觸的所有目光頓時都沒了動作,眾人只能隨著本能屏息的盯著男人的雙眼,那奢迷的氣息彷彿全數殆盡,所有聲音如同真空了傳不進耳裡。

  那身子充滿著魅力,彷彿蓄勢待發的獸類在等待著撕咬獵物的神情,灼熱的體溫,清晰可聞、充滿生命力的脈膊聲。

  身上黏膩的汗水,從背脊上緩緩流下,讓所有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燥動起來,那黑漆的瞳子深邃的望不見底,如同喚醒了危險的野獸,那美艷的軀體暗藏著無法估計的毀滅。

  眾人幾乎無法喝止的顫慄著,那來自對未知力量的恐懼。

  夏碎最終將視線定在遙刃身上,他將豐勻的唇開合了起來,如唇語般無聲的譏笑著。

  「滾,所有人給我滾出去!」

  遙刃站起身,他激動的怒吼著,那輕視的目光一下子挑起了孕藏已久的欲望,那相互啃咬撕碎的衝動不停刺激著他。

  將桌上的茶壺掃上地面,破碎的的玻璃聲將眾人從驚下中喚回,所有人紛紛朝門外逃去,所有僕役和木馬上的男人們也全數撤下。

  「你這放肆的狗,有什麼資格嘲笑我?」

  衝上台前遙刃失去理智的賞了夏碎巴掌,火辣的聲響在安靜的表演場裡迴盪,抹下嘴角上的血漬,夏碎毫不避諱的再次直視男人:「笑你像蟲子一樣懦弱。」

  「蟲子?你懂什麼,你又知道了什麼?可笑、我需要被一個妓男指證?」

  將夏碎粗暴的拖下木馬,那鮮血和今早灌入的精液流了出來,他毫不憐惜的將他摔上地面。

  「你自以為為正義、自以為對愛人付出,到頭來卻愚蠢的不可思議。」他一想到露水便覺得血液在逆流,自己愛的男人竟然成天在他面前操弄著不同的人,那是多麼可笑的畫面!

  後穴得到了短暫解脫開始收縮起來,身體撞上椅子讓全身麻了起來,但夏碎依然咆嘯似的回應著。

  現在他才知道,他根本無法原諒,他根本無法像自己以為的灑脫,他恨!恨那無情的孩子,那交織的情感早就遍體麟傷,每晚、每晚的折磨著自己,為什麼離開?為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哪來的勇氣放手!到底哪來的勇氣認定放手後他不會受傷?千冬歳你知道嗎?好痛、他的心好痛!

  「閉嘴、你給我閉嘴,我要狠狠調教你,你這隻放肆的賤狗。」

  幾乎紅了眼他將夏碎硬是掐住了脖子,伸手就是往受傷的穴口攪弄,遙刃發狂似的把手指塞入,在裡面暴虐般的摳弄著。

  他面露殺意的瞧著喘著氣的夏碎,「臭婊子,我就操死你。」

  將滿是傷口的身子反轉壓上了椅子,夏碎怒吼著掙扎起來,體內的禁術卻讓力氣無法使出,前額不停的撞上椅子,流下怵目驚心的鮮血。

  「給我住手!你會後悔,你一定會後悔|||」

  「你不該惹我的,該後悔的是你!」他將夏碎的臀搬開,手指硬是想擠入,暴虐的想將整隻手腕塞入,夏碎痛的全身打顫,小洞被不斷侵入,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像是利器一下子全數埋入,他搓揉著那高舉的玉臀,另一隻手則來到夏碎身前上下套弄起欲望,轉壓著肉球像是要榨出汁液,還不忘掐揉著挺立的乳尖。

  下一刻手腕整個刺入,像是報復般遙刃竟直直把手掌開到最大,大力的撞上前列腺,痛的無法出聲,夏碎臉色發白起來,一下子竟高潮的射出精液。

  將手在對方腸道裡轉弄幾回,他最後才把滿是鮮血的手掌撤了出來,如同斷了線的布偶,夏碎少了支撐直直倒在地上,光裸的身子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他眼中聚集的水氣悄悄流下,他憤恨的顫抖著想從地上爬起卻一次次踉蹌的摔回地上。

  「你過去,把他下面的血給我舔乾淨。」遙刃轉身對著從剛剛到現在都站在身後的僕人喊道,那人像是被雷打中了僵了起來,幾秒後才走到夏碎面前。

  那人站在早已癱坐在地的夏碎面前低著頭不發一語。

  「你在幹什麼!」等的不耐煩的男人上前將對方一把拉開,那力道大得讓少年抬起臉來,遙刃憤怒的神情一下子錯愕起來。

  少年褐色的雙瞳早已被水霧占滿,淚水不停的滴落在地面,像是極其絕望似的望著他,他看著他無聲的哭泣著。

  「遙刃……我是露水啊……你知道嗎?我、我是露水啊|||」

  少年嘶吼著將繃帶全數扯開,那充滿傷痕的臉完全曝露在遙刃面前,他看著那自己愛到骨子裡的男人從喜悅的表情緩緩變成難以置信,最後停留在像是面對怪物的張大雙眼。

  瘋狂的笑了出聲,眼淚混雜著笑容在那已扭曲的臉上綻放著。

  原來痛到深處是笑的,原來愛到深處是恨的。

  他等待已久的愛情竟然這樣脆弱,他怎麼會妄想有人願意和醜陋的他一起生活?他為何天真的以為能有美好的結局?

  身體冰冷起來,靈魂像是被抽乾似的,他看著那好愛好愛的男人,第一次覺得這樣的自己是如此令人作噁的存在。 

  「遙刃我好愛你,你相信嗎?……那個露水還在這裡。」壓著心臟的位置,他努力使自己不要停下那跳動的頻率,那顆心是為誰鼓動?那天真的少年是為誰的到來期待?

  「但是他好累,好累……所以要休息了,走不下去了,要放手了……」

  他努力抹去眼裡的水霧想要再次看清楚男人的樣子,拔起桌上的水果刀往心臟的位置刺去。

  夏碎張大雙眼,下一秒眼前頓時被另一個身影擋去了視線。

  露水被撞倒在地,他的刀子竟然插在男人的腹部上,鮮血像是噴泉賤滿露水的臉,遙刃張開雙眼像是要確認少年是否安好,但卻在也閉不起來直直的盯著少年。

  「遙刃!遙刃!」驚訝的大吼起來露水盯著那來不急開口的男人,抓著他逐漸轉為冰涼的手,他呆愣的說不出話來,他茫然的看著手上的刀子。

  突然撞了開門,李軒竟然走了出來他直直走往露水,眼神帶著張狂,他嘻笑著像是看不見滿地的鮮血,最後在一臉死寂的露水前跪了下來,他扶著少年面無表情的臉膜拜似的親吻著:「露水我好喜歡你,哥哥好喜歡你。」

  看著滿臉懼怕的的露水,李軒微微愣了起來,奪過露水手上的到刀再次插入遙刃身上,在少年放聲尖叫下,一瞬間他抱住了少年:「不是露水的錯,是哥哥害死遙刃的,露水是最可愛的乖孩子,我怕我改變心意,所以快走吧|||」感到腹部上一陣溫熱,露水放開手後才發現李軒居然在抱著他的時後就把刀面朝往自己了。

 

  夏碎扶起桌子站直了身子,看著坐在地上的露水感到一陣酸楚。

  「要走嗎?」

  抬起滿是血污的臉,露水第一次展露出真心的笑容:「我最愛的兩個男人都在這裡了,不需要離開了。」

  「幫我燒了這裡好嗎?讓這裡變成灰吧、美艷的『病姬』將成為傳說。」

  撇了眼露水,這次皺起好看的眉型:「是藥師寺夏碎,『病姬』從來沒存在過。」

  凝聚起最後的體力他喚出幻武兵器來,他準備了三天就是為了這一刻,禁術在月圓下流動的特別緩慢。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你的主人見識復仇。』

  批上紫袍他將髮思重新豎起,在露水的面前啟動了法陣,他盯著那帶給他極大震撼的少年最終什麼也沒說,一晃眼消失了蹤影。

  他奔下樓,幾乎是以肉眼察覺的速度快速屠殺著眼前的一切,長鞭如同死神的鐮刀切割著所有事物,血染紅了鞭身卻不見下手的人眼神有一絲動搖,所到之處只能用屠殺來形容,甩出的風刃勾下數十個頭顱,很快的他沐浴在一片血海之中,他將凡事觸碰過他的男人用刀一塊塊分解,然後灑入了火中。

  毫不回頭的離開,他扔下引爆符,在瞬間爆炸開來,高溫溶化了鋼柱,他如鬼魅的笑著,數十個大型陣法將整條街到瞬間夷為平地,那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像在眼前仿造著,遍地的哀號聲和滿地血肉模糊的殘骸。

  將自己用結界包圍著,那翻動地面似的轟炸壟罩在整個球體上方,血像瀑布的沖刷著整個村莊,整個妓院的體系也隨之瓦解,他從透明的結界外看著整棟花月樓快速坍塌,終於無法治制的哭了起來,像孩子受盡委居般哽咽著。

  「做的很好,你盡力了……做的很好,做的很好……」

  他不斷重複著不知道是說給誰聽,是自己抑或是那個注定被愛傷害的少年。

 

    ×  ×  ×

 

  大片的血污染滿他整個人,那個人溫柔的笑著,像是解脫似的笑著。

  此刻露水竟發現自己冷靜得不可思議,他抱著倒在懷裡的李軒一便便撫著他的長髮,親吻著那人的臉頰和眼膜,他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如此幸運又可悲著,遙刃愛他,李軒難道就不愛他嗎?

  在他自以為貼心的說著,被強暴的初夜有多美好時他發瘋了;在他想和遙刃私奔時他崩潰了。

  他從不介意毀容的自己,他愛得殘暴卻也溫柔著。

  聽著房屋緩緩倒塌得聲響,他緊緊握著兩個早已失溫人冰冷的手,閉上了雙眼,厚重的牆垮下的瞬間最後一人的心跳隨之停止。  

  

    ×  ×  ×                    

 

  冰炎看著自己搭檔緩緩向自己走來,那人從頭到腳全是乾了的血漬,像是機器設定好似的帶著笑容朝他走來。

  訝異的盯著許久不見的搭檔,冰炎覺得有什麼東西消失了,那男人彷彿像是玩壞的娃娃,笑只是本能的裝飾,而黑色的雙瞳竟不在深邃,像是死人一般的看著他。

  「夏碎……你怎麼……」

  「能看見你真好。」

  下一秒他終於支撐不住了,倒在冰炎懷裡。

冰炎無法相信以往堅強的搭檔會變的如此脆弱,抱緊異常瘦弱的身子,他失控的緊張起來。  

  「夏碎,夏碎!你怎麼了!回答我!|||藥師寺夏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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