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幾乎就要殺人,黃瀨渾身在發抖失焦的望著自己,繞滿了七、八個大漢乳頭剩至被啃破流出血滴,身上被大大小小的手玩弄著。

   壓抑著想殺人的衝動,青峰臉色冰冷的在走廊上奔馳著,他第一次那麼恨自己在特高沒有半點份量,從出賣身體開始沒有人在正眼看過他,全帶著鄙夷或情色的眼 光,他彷彿只剩下一個空架子沒有尖牙的野獸比隻貓咪不如,他可以在任務時殺人發洩卻沒有權力動那些關在獄中的人,因為他是個只要軍官同意就可以隨意上的男 妓,恐怕是連獄警都不肯給他鑰匙的。

  青峰緊張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眼看著另一個隊上的連長走進想也沒想的將人攔了下來。

  「花宮大人,可以……」

  「你憑什麼要求我呢?」

 

 

 男人帶著嘲諷的笑意看好戲的望著青峰,那樣強烈的惡意令少年頓時心都冷了,但一想到黃瀨正等著去救他卻不准自己有藉口退縮,今早所有二階以上的軍官全部去司令部集合了,要是花宮不願意救黃瀨那一切都來不及了。

  青峰焦急的忘了軍中的規局,伸手扯住了正要離去的花宮,接著臉被狠狠的揍了一拳。

  「放肆的狗,搞清楚你自己的身分『大釜』就這麼急著接客嗎?」

  青峰不管嘴角流下的鮮血,心一橫硬是抱緊了花宮的腳。

  「花宮大人,求您了!幫幫我吧……」緊接著青峰被踹往了地面摔在地上,咬著牙他硬是壓抑著想反擊的慾望,將頭重重的磕在石頭地板上「花宮大人!請您幫我!」。

  「……唉、要幫的話先替我用舌頭把鞋子舔乾淨吧?誠意夠的話幫點忙也是可以啦。」

  青峰錯愕的看往滿臉笑意的花宮,那樣愉悅的表情像極了愚弄老鼠的貓,知道對方很有可能騙自己但是為了黃瀨,青峰依然毫不猶豫的俯伏在地,像隻狗似的就要伸出舌尖。

  「何必這樣欺負後輩呢?『惡童』的趣味真令人不敢苟同啊。」    

   一看到男人的出現花宮的表情瞬間扭曲了幾分「木吉你來的真是時候,『鐵心』的叫法更讓人覺得噁心啊……」難得的娛樂就這樣被破壞掉,他看著同被封為『無冠的五將』冷冷的嗤笑了聲,丟下諷刺的語句轉身離開「既然你富有過剩的愛心,就由幫這條可憐的狗吧?」

  木吉目送著花宮離開,沒有應答。

  「好了快起來吧!跟我說說該怎麼幫你?」安撫的拍了拍還跪在地上的後輩,在這個大染缸裡所有的人染上了五顏六色,面對這種事情要維持自己不跟著扭曲真的很難、很難。

  看出青峰的遲疑,木吉將大掌搓了搓對方的頭頂「但是你要記得你欠了我一個人情啊,畢竟我也是特高的人喔?」

  木吉爽朗的笑了起來。

 

× × ×

 

 

  「呦、C區的你們在幹什麼啊?」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大夥紛紛止住了動作,滿臉驚訝的看著帶著笑意隨意將身體靠在牢房牆邊的男人,那高壯的男人看似笑的溫和卻讓人感受到蘊藏著強烈的殺氣,穿著一身軍服卻敢獨自走進監獄裡,雖然來人看起來異常危險但是一想到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人都示眾。

  大夥紛紛大了些膽子,有人剩至喲喝起來「喂!狗曰的,站在那看殺小?想來嫖就哪銀子來!」

  「耶、那怎麼辦啊……我的錢都給我老婆管了。」木吉彷彿真的認真思考起來,露出一臉苦惱的表情。

  「嘿嘿……拿你婆子來換?讓哥們插她的──」

  男人話還沒說完下一秒身體被鐵棒整個貫穿,血淋淋的心臟懸掛在鐵棒末端滑下了地面,大手一個使勁鐵棒被往後收回,剛剛還張著嘴的男人已沒了氣息。

  「中國有一句諺語好像叫朋友妻不可戲來著吧?他這樣講真令人火大。」

  搖著頭木吉依然帶著笑容,原本想要叫囂的男人看出來人是誰後顫抖的攤坐下來。

  「……他……他是無冕五將的『鐵心』!」

  「怎麼可能!那個『鐵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好像病毒恐懼隨著這句話擴散開來,大家幾乎都放棄了反抗坐倒在地,『無冕五將』是殺人道具在他們眼裡一條人命或許就跟頭髮一樣等值,比起花宮惡趣味的折磨死人,木吉的更為快速一鐵棒擊碎肋骨掏出心臟,故稱為『鐵心』。

  「你問為什麼啊……我想想喔,啊哈!是為了可愛的晚輩呢。」將濺到臉的鮮血抹去甩往地面,動作隨意的就像是在普通不過的事「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少年人在哪呢?」

  男人話一開,眾人立馬將藏在角落了少年托出,木吉看著滿身是傷的黃瀨眼神冷了幾分,金髮少年早已暈厥,雙手被綑綁起來全身光裸的倒臥在地,臉和腹部上滿是汙濁的精液,下體插著木棍上頭滿是暗紅色的鮮血。

  終究還是晚到了一步啊……

  一想到甘願跪在地上舔花宮靴子的青峰,木吉不經感到苦澀起來,想要保護一個人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即便滿身是傷也不見得做得到呢。

  「讓我猜猜是誰做的?」

  冰冷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裡傳來回響,沒有半個人有回應全冷澀的躲著發抖,「所以說是『全部』對吧?」下一秒木吉笑了出來吹起口哨,像是拉開死亡的序曲──當晚C區三十四人全數死亡,鮮血自此在也洗不去,濃烈的屍臭味久久不散。

   抱著暈厥的黃瀨木吉忍不住在心裡苦笑著,身為『鐵心』的他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他只是為了讓日向過的比別人更好,藉由別人的屍體站在高處的自私鬼,只為了 不看著最重要的人對任何人鞠躬,為了讓他保有那份善良他化為『鐵心』,危害到日向的人不管是誰都可以剷除,他能這樣救這個少年也能因為日向輕易的將他掐 死,這樣的自己根本就沒必要裝好人了……

  所以他不要青峰對他有所感激,報個恩就夠了不需要記得一輩子的。

  ──他裡裡外外都是特高的一員了啊。

  

  

第六章

 

看到被木吉抱出監獄的少年,青峰像是被搶奪了寶物似的從木吉手上硬是扯下,將人緊緊抱在懷裡。

發現黃瀨毫無反應,青峰抓著木吉驚慌失措的吼了起來。

 

「你不是救他出來了嗎!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你快說啊!」

「冷靜一點,先帶他去醫護室吧。」看著快要瘋掉的青峰,木吉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把少年身上的血跡和精液清洗乾淨才帶出來,要不然少年肯定會崩潰吧。

將人用自己的外套護著,青峰像是要把人揉進骨髓裡似的連醫生要他鬆手都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

 

「你在不放手就乾脆把人帶回去好了!」最後在醫生的恐嚇下,青峰才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喂、不爽別來啊?小真可是很忙的!」擋在一臉兇惡的青峰和醫生中間,另一個男人的介入讓場面突然擁擠了起來。

 

  「高尾我是醫生,不是警察去把冰枕拿來病人在燒下去會變白癡的,另外把擦傷的軟膏準備好。」穿著白袍的綠間指揮著站在身邊的人,這樣質白的諷刺讓木吉和青峰的禁了聲,摸摸鼻子站在一邊。

 

綠間這才將躺在床上的黃瀨看清楚了,少年全身傷痕累累看起來就像是要死去似的虛弱,脈搏也非常薄弱,他一看就知道這些痕跡到底哪來的,尤其是下體傷的最為嚴重,幾乎被不人道的虐待過後穴更是慘不忍睹,綠間將病患的傷口消毒好一一纏上繃帶,中間還持續打著營養劑。

在他準備將少年的臀部架高時,青峰快速的將綠間的手抓住,眼裡是不容反對的氣勢。

 

「讓我來吧。」

綠間正想開口拒絕高尾趕忙將人拉離,木吉拍了拍青峰的肩也跟著走出門外。

 

看著失去意識的黃瀨,青峰再也忍不住的吻上了他的唇,像是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似的輕輕的將自己的唇壓上,接著他爬上床將光裸的少年擁在懷裡,另一隻手幫少年排出體內的精液青峰一遍遍親吻著黃瀨,努力忽略著不斷從穴口湧出的污穢。

他發現自己痛的快要死去,所有的淚水掩蓋在一次又一次的吻裡。

 

× × ×  

 

  青峰開始振作起來,黃瀨最後被木吉動用了一些權利改到了特殊犯人的監獄房,兩個人一間看來會安全不少,他硬是壓下想去看黃瀨的衝動,努力的在出勤時得到最高的積分,他必須往上爬才能脫離這裡,才能有足夠的能力讓黃瀨離開。

  但是越是努力他越是感到絕望,上面的人將功勳擅自刮分起來,每每到了他手上只剩下微薄的俸祿,癱坐在地上青峰靠著牆滿腦子全是當初黃瀨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噩夢似的一閉眼睛就會出現。

  這樣的愛情,逼的他喘不過氣。

   「喂!要不要吃點?」笠松看了眼從進來到現在一直縮在一邊不發一語的少年,一開始他也懶的理那樣的傢伙,但是已經三天了他不吃不喝在這樣下去肯定會鬧出人命。

  如以往的少年沒有半點反應,好看的臉如今蒼白的快要死去,頂著精緻的五官就像是壞破的娃娃般靠在牆上。

 

   「媽的!你這種傢伙真的很欠打啊!」看了三天這樣子的反應,笠松終於受不了的衝上前將人摔往地面,沒料到笠松的舉動黃瀨瞬間被撞倒在地,下一刻男人的手 就這樣狠狠掐住他的脖子,黃瀨驚恐的張大雙眼,越發收緊的力道讓他感到幾乎要喘不過氣,他彷彿聽到脖子即將被扭斷的聲音瞬間離死亡好近,一下子就可以解脫 他這樣說服自己,然後無所謂的閉上眼睛。

 

  「膽小鬼!你就是這樣子用閉上眼睛來逃避的嗎?你有好好睜開來看過嗎!與其自憐自哀怎麼不乾脆勇敢去死!」

  彷彿被雷擊重黃瀨睜開雙眼哭了出來,不在乎被掐著脖子他就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似的,眼淚不停湧出,先是哽咽到最後狠狠的吼叫了起來,像是要將所有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他哭的像是個孩子顫抖的捂著臉水滴不停從指間滑落。

 

  笠松終究是狠不下心來,他將手把黃瀨抱在懷裡試圖將體溫傳給這被傷的體無完膚的孩子。

 

  被觸碰的剎那黃瀨恐懼的發起抖來僵硬的想要後退,卻被男人緊緊的圈在懷裡身體的冰冷逐漸被驅離開來,黃瀨是哭到睡著的。

  將綿被鋪在睡著的少年身上,笠松在矮桌前跪坐下來,這裡的監獄全是高知識份子的集中地,為了活下來笠松選擇了幫助特高撰寫文檔,這轉變讓他待遇瞬間好了起來,偏著頭塌皺眉的看往少年,那樣年輕的孩子究竟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外頭的世界到底怎麼了?

  

  × × ×

 

第七章

 

  看著手上特高這一個多月來的報告,赤司的異色雙瞳在掃到某個隊伍後停了下來,以往表現不怎麼樣的東區四聯隊,如今一下子有不少人升遷,成績亮眼的快直逼『無免武將』出動的數據,紅髮少年將手指在桌上敲打起來,難得的勾起了嘴角。

  「看來有有趣的人出現了呢。」

 

  「有那麼開心嗎,小赤仔。」從陰影中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打了個哈欠將身體靠在赤司身後,接著討好的蹭了蹭剩至舔允起少年的耳廓「小赤仔,餓了。」

  那樣像極了巨大的貓咪慵懶的在像主人撒嬌,赤司沒有驚訝男人與身材極不相偁的舉動僅僅是瞇起雙眼,像是在享受似的。

 

  「敦、忍耐的食物才特別美味啊──」

  

 

× × ×  

 

 

 

  「又升官了啊?爬上去後可別忘了咱們這群吶。」

  「托福啊、托福。」

  「真有你的撿到了個那不要命的蠢小子……嘖、我當初怎麼就沒看上他呢。」

 

  四個軍官絲毫不顧軍人體面一大早就在會議室飲起酒來,互相恭維著身邊還有不少村子裡自動貢獻的美人乘酒,醉茫茫的談笑著。

  「一下子升了三階啊,連帶整個部隊可都提昇了個檔次,看樣子咱不久可就認識了個校尉啦!得低頭囉。」

 

  聽出長官酸溜溜的語氣,升遷的男人趕忙陪笑的到起酒來。

 

  「瞧您說的,還不都您老人家提拔上來的嗎?再怎樣咱也是年底下一條忠犬,怎敢造次啊。」

  滿足虛榮心的長官這才笑了出聲,將酒杯一飲而盡「好了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先為老弟升遷恭賀!」

 

  這時候門被突然撞了開來,眾人無不驚嚇的看往門外,眼見來人是一名身材矮小的紅髮男子,男子皺了皺眉厭惡的看往赤司,「外頭的守衛是吃白飯的啊?搞什麼連個小矮子也能闖進來……」

  「你們呈報的『功績』似乎有些問題。」

 

 

  沒理會男人赤司自顧自的說著,跟他猜想的一樣整件事情確實是有蹊蹺,平白無故的四等的隊伍一個月內提升成這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這小子,嘴巴放乾淨一點!」眼看自家長官神色暗沉下來,幾個機伶的小隊員趕忙吼起來,拔著刀子往赤司站的方向砍去。

  同秒間赤司微微一閃刀鋒僅僅削下幾縷紅髮,看著還站在眼的人瞬間移開下手的警官錯愕的楞了幾秒,緊接著重新拔刀往左邊砍去,下一刻赤司居然不動任對方劃破了臉,像是算準了不會有事般少年連眼睛都都未眨半下。

  血液從白皙的臉上滑下,那樣溫熱的觸感令赤司愉悅的輕笑了。

 

 

  這舉動惹惱了在上司面前出醜兩次的警官,這次他殺紅了眼拿劍揮舞起來「你這個瘋子,看我殺了你──」

  沒料到眼前突然出現了高大的男人,對方慵懶的將他的劍握在手中,像是在抓木棍似的鮮血不斷從手掌中流出「是你傷了小赤仔?」

 

  紫原俯視著警官眼神滿是無趣像是在看隻地上的螞蟻,巨大的壓迫感令男人差點軟下了腳。

  「我說過不要老是受傷了吧,敦這是命令。」

  「喔、那只能輾爆了啊!」

 

 

  還來不及尖叫男人的頭顱瞬間被大掌覆蓋,緊接著爆裂開來鮮血噴在交誼廳裡,紫原將手上的腦子甩往地面,男人已看不出五官眼球在地上滾動起來。

  「好煩啊、好煩啊小赤仔我快餓死了……」完全不像是剛殺完人,紫原像是個耍賴的孩子搖了搖赤司的肩,可憐兮兮的哀號著。

  「都是你們!傷了小赤仔又害我餓肚子!輾爆、輾爆、輾爆──」

 

  巨大的反差令在場的人僵直了身子,剛目睹完一個人頭骨被壓碎眾人老早就嚇的全身發顫,剩至有些人嚇的尿濕了褲子。

 

  高大的身軀移動起來卻異常迅速,一下子地上多了三具屍體,正當紫原笑著要將人捏爆的前一秒,赤司的話傳來「敦,留一個人給我傳話。」

  紫原毫不留戀的將人放開,靠往牆邊慵懶的扒了扒長髮「那要快一點喔。」

 

 

  赤司朝那個攤在地上的人走去,男人早已嚇的縮緊了脖子膽怯的看著緩緩靠近的少年,

  將對方的下顎提起,那奇異的眼睛像是望進男人靈魂深處似的。

  「記得這是最後一次了,不要忘了最上層還有獵食者──我不允許任何人忤逆我。」

  聽到赤司的話紫原嗤嗤的笑了出聲。

 

  「忤逆小赤仔……會死喔?」

  

  × × ×

 

   

  第八章

 

  「你是青峰君吧……恭喜你升上四連總隊長。」

  「啊?」難得有人和自己主動說話,青峰有些意外的轉過身。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嬌小的少年,「我是櫻井良,今天起和您一起升任目前擔任第四聯隊副隊長。」

 

 

  青峰皺了皺眉努力回想早上突然被招集說升了官位,一下子還直接到了聯隊長的位子當場他根本就處於放空狀態,完全不記得其他同樣升遷的人長的圓的扁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我太失禮了,擅自攔下大人您真是太蠢了,但是這個是上面交代的房間鑰匙,大人忘了拿會很麻煩的。」

 

  有點搞不清楚對方為什麼不停道歉,青峰聽聞有房間鑰匙時愣了一下,一直以來他都和十幾個人睡在大通舖裡,直到現在每晚也是在長官房間度過的。

 

  「哪來的鑰匙?」

 

 

 

  「升上班長後就有特殊待遇了呢,正副連長就有專屬的個人房間了,連俸祿和伙食都不一樣了啊!這連掃地工都知道呢。」

  看著青峰一臉『從來沒聽說過』的模樣,櫻井緊張的又開始道歉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青峰大人您不關心個人利益,都是我太多嘴──」

  有點受不暸櫻井的聒噪,青峰好不容易制止了少年源源不絕的道歉。

 

  「對了,連長有辦法把犯人放出來嗎?」將房間的門打開,青峰像是想到了什麼看了眼在身後的櫻井「那是除了將軍才有的權利呢,如果搞不清楚自己地位的狗會讓人討厭的……啊、我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對不起、對不起……」

 

  「……」

 

        青峰這次很乾脆的直接把門甩上,看來看似柔弱的少年其實性格也很扭曲啊,想也知道要不然以那麼懦弱的個性怎麼可能輕易爬上副隊長的位置。  

  一想到終於脫離底層青峰就難掩的興奮起來,他決定今晚去找黃瀨。

 

 

× × ×  

 

 

 

 「笠松前輩、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笠松前輩回答我啦……」

 「不要老是前輩、前輩的亂叫!」將手上的毛筆丟下笠松終於受不了的敲了黃瀨腦袋,天知道這傢伙的本性吵成這樣早知道就乾脆讓他餓死!

  「可是笠松前輩先進來這裡,我後來才到啊……當然得稱呼前輩了!」沒有被對方打擊到,黃瀨說的頭頭是道,一臉認真的說服著笠松。

  「可是我覺得很諷刺啊、你這個混帳!這裡是監獄好嗎!」笠松感到額間的青筋在跳動,握緊兩雙拳頭朝黃瀨頭上扭轉起來。

 

  「啊啊啊──要死人啦!笠松前輩好痛、輕一點啦!」即便痛的在地上打滾,黃瀨依然堅持著奇怪的稱呼,大吵大鬧的在監獄裡跑給他追。

  少年天兵的模樣跟前那個要死不活的人天壤之別,一想到當初那個絕望的少年終於有了笑容,笠松認命的嘆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下來「嘖、愛叫什麼隨便你啦。」

  一聽到笠松承認他的稱呼,黃瀨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嘿嘿笑了起來。

 

  「笠松前輩都不會好奇我為什麼在這裡嗎?」把玩著手上的鐵鍊黃瀨故意朝笠松眨眼,由那好看的臉來說本來是很吃香的,可惜聽眾異常冷淡「要說不說隨便你。」

  「前輩好冷淡喔──嗚嗚人家好寂寞!」看著金髮少年露出被拋棄的眼神可憐兮兮的泛起淚光,笠松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限你五分鐘內講完。」

  「笠松前輩果然是好人。」

  「……」

  無語的看著剛剛還要哭要哭的少年,他第一次發現有人眼淚一下子可以吸回去的!

  「我原本要被選上要開飛機的……那一直是我的夢想就快達成了啊,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舉報我說販毒,然後我被帶進了監獄,他的個性變了好多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對了前輩你有被強暴過嗎?」

  對少年跳痛的問題愣了一下,在看到黃瀨認真的眼神後笠松搖了搖頭「沒有。」

 

  「我被強暴過兩次,笠松前輩說要張開眼睛好好看時我才發現我都閉著眼睛啊……但是張開後真的好可怕喔,笠松前輩我到底該相信什麼呢?沒有任何人是不會變的吧。」黃瀨邊講邊苦笑了起來將身體縮成一團,低垂的金髮蓋過了雙眼。

 下一秒頭突然被狠狠扒了一下,「噢!好痛──」

 「笨蛋!『相信』這種東西是不管怎麼樣都『相信』吧!」

 「耶?」 

 

 「真正的『相信』是不會因為看到什麼,或者沒看到什麼而有所改變的。」

  黃瀨一臉訝異看著站在他面前笠松,想要張口卻發不出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梗在喉嚨似的,眼睛有些刺痛他揉了揉硬是忍住了,如果現在還哭那以後豈不是開心還是難過都要分不清楚了嗎。

 

  「……笠松前輩人真的很好呢,外頭肯定有很多愛慕者吧?」

  回應他的是屁股被踢上一腳和腦羞的怒吼:「囉唆!」

  正當黃瀨還想說些什麼鐵門上的窗戶被打了開來,一名軍官湊著窗口「221號連長找你,限你兩分鐘穿戴整齊。」

  看著不知所措的黃瀨,笠松拍了拍他的肩。

  「去吧,有些事情是逃也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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