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苗苗。
……轻手轻脚走到爸爸妈妈的房间紧闭的门口,听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刻意压制的抽泣声,垂眸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大门,又转回看了一眼房门。轻轻的一步一步走出家门……
爸爸,你怎么还没回来……
刚走出家门后步伐变得愈慢了,左顾右盼了会儿还是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唇瓣踏上一条路。
爸爸应该是从这条路回来……
一边犹豫着如是想着,一边慢慢的按模糊猜想的记忆中的路一脚一脚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轨的鬼祟身影逐步靠近笼罩过来…………
 
明诚③ 2016/04/20 22:39:31
开着车正打算回明公馆,左边一袋刚出炉的栗子还散着香气,黑色皮革手套有条不紊的握着方向盘,大马路上突然一辆厢型车驶过,一个急转超到了前头,猛踩刹车,踉跄半刻,刚回过神,从车窗外望见车上有个孩子的身影,那容貌象极了梁处长的儿子,登时觉得不对劲,看着车跑远了来不及多想急踩油门追了上去。
 
梁苗苗。

……前一秒眼前还是清晰的青石板路,下一秒突然被身后伸出的粗糙大手捂住口鼻。吓得脑子突然有一片空白但还是下意识的挣扎了…
唔!…还没来得及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粗鲁迅速的抱起钳制住进了路边的一个大车。
透过有些模糊朦胧的窗户看向外面急速后退的风景,满心的恐惧却无法喊出声音。眼眶打转的泪珠随着车厢轻微的颠簸大颗大颗的掉出来……
爸爸妈妈……我好怕…
 
 
明诚③ 2016/04/20 22:51:02
狂踩油门,丝毫不见平时的温文儒雅,甩着数个弯,紧咬着厢型车,夜晚视线较差,蹙紧眉深怕一个恍神就跟丢了人,脑内闪过数十个梁处长可能的仇家,脸色逐渐暗沉起来,没个底,那人做事太过狡诈,虽然手段不错却没大哥那么洞悉情势,没自个那么圆滑,想必这次真是闹大了事,可牵扯到孩子总归不能见死不救,咬紧牙关,看着车要上大桥,一股脑狂爆车子一个大弯拦腰撞上硬是把厢型车给停住了,一股烟灰四起。
 
 
梁苗苗。
  强烈的恐惧麻痹着幼小的神经,不敢轻易挣扎,眼泪大颗掉落着,被捂住口鼻闷的喘不过气,茫然的看着窗外仿佛就要昏睡过去…
   突然车子像是被撞了一下急急的刹住,强烈的惯性让额头磕在了车窗栏上肿了大块淤青,猛的一清醒后止住了眼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朦胧看见司机坐上的人用力拍了下方向盘说了句什么然后拿了个黑色物体猛的打开车门下了车……仿佛传来几声巨大的枪响,吓得不由的又是颤了颤,只见钳制住自己那人也狠狠的说了句什么,自己突然就被不知从哪掏出一条麻绳捆的紧紧的,嘴里被用力塞了团恶心的布团,然后自己被扔在副驾驶座下,那人也拿着黑色物体下了车…
    听着外面传来刺耳的枪响,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的往座位下缩了缩,眼泪又还是止不住的流出来,迷迷糊糊的想着妈妈……

明诚③ 2016/04/20 23:26:02
撞车的后劲大的任自个往前一顷,身子有些虚浮,估计回头这车是报销了,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买帐,不愿意得从梁处长哪儿连本带利讨回来了,被震的玻璃四碎,脸上滑了一道口子,单手抹去有些鲜红染上了袖口,车外传来枪声,眯眼评估了下人数,勾起腰间的热武半开着车门掩护翻出,东北腔的嗓门,几个粗汉子绕了过来,似乎打算包夹,.....一,二,三...四默数对方人数,额心微微滴落汗水,看来是场硬战了,迅速换了弹夹,笔挺站起,军统受训自个打板可从未失手,对着人额心手丝毫没颤,摁下板机,子弹高速撞破一个脑门,血浆四溅,众人视线焦距在自个身上,暗叫不妙手摁着车门一个翻身换了位置朝树丛翻入,吸吐间全是烟硝味,熟识自个的人总说明诚是天生的绅士,可恰巧错的离谱,手里握着枪才是天职,勾起一抹冷笑,双眼夹杂着血丝和难得的疯狂,如野兽出笼。

事实如此,自个没打算死,那势必得肃清了。



掂量着手里的家伙,T75灭音型用于特种部队,和枪决的枪枝,这黑武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搞来的,初见趁手且外型顺眼,吹了口枪口任厌恶散去。

黑暗裏头仅剩的三人在草丛间寻找,自个身影,而敌在暗处我在明处,刹时成败似乎模糊了,而死亡往往就是那么一瞬的事,手里剩下十四发子弹,这趟出门本没有打算搏命,只带了这宝贝,其余都在柜子歇着,指腹轻轻摩擦枪身,细碎的纹路任心逐渐清明起来。

得在那些大汗拿苗苗当人质前解决了,那三人最终散开打算大面积搜索范围,军靴摩擦地表,在草丛间忽快忽慢,偏着头架好位置等待猎物上门,

不急不于,掐着时辰,半闭合的双眼最终等到了男人靠近,悄声无息的再次扣下枪械,子弹一出人狠打在人膝窝上,喀嚓碎骨声响起人前扑在地,在男人张嘴喊叫的同时又是一枪直逼后颈,顿时那呜咽抑制在唇齿中了无声息,后背全被汗水浸湿,高度的集中本是难事,抽起藏在皮鞋下的刀刃,薄薄一层却能轻易划开任何有形的物体,步入尸首边,断去人脖上的吊牌,一个海外的贸易商代号映入眼帘,还没看清顿时枪声四起,二话不说掐着尸体掩护,血窟窿从尸首上穿过,退到了树后一甩把人弃置了,人枪法并不高明一时半刻无法前进,还没来得及甩脱前方的攻击,后天的粗汉绕到身后手紧掐了自个脖颈往上猛抬。

脖颈被掐的紫红,一时有些晕厥,身上的力气被瞬间抽乾,手心微微颤抖枪好似快落地,不可以...不可以死在这里!

额角青筋涌现,提前手肘狠狠往人鼻翼撞去,鲜血淋漓人不肯松口颈项,仿佛打算那么掐死自个,杀红了眼一时双目带着残暴,低吼身子用尽全力双脚朝人肚腹踢去手肘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的往男人脸上猛砸,红色的血浆喷上脸上,人脸血肉模糊的嘶吼着,右手的刀片往人眼球猛击,大汉终究受不住疼痛脱手,刹时枪插入人口中,轰隆一声直破脑壳,碎裂的尸首散落在地。

如同修罗,阴冷的笑容扬起,满手血水,握着枪倒是格外顺手,血液在沸腾,那短暂与死亡交错的感觉还在细胞侵蚀,啃咬着神经。

他从来不是适合被圈养的犬类,而是狼,孤傲的野性在一层层褪去伪装后展露无遗,兵器,寒冷且毫无温度。

或许那瞬间不是为了救梁苗苗而是为了杀人,血水在指尖滴落,草丛间缓缓站出最后一个猎物,那人颤抖的如康庄,指腹摇晃的提着枪械。

没提起枪,冷冽的直视,几乎用不着问天,那人会死,没有原因的。

在极度的恐惧面前,连枪神都一筹莫展,唇齿露白,一点点的黑暗笼罩,剩了十一发子弹,就象玩耍似的在人耳廓边打过,大汉耳垂刹时一阵鲜血喷出,尖叫声扬起,没道理可言他明白男人不是射不准而是在试图将之击溃,从内心一并摧毁到底,枪杆笔直毫不迟疑的一枪枪离心脏更近。

不敢转身逃跑最终摔在地上,双目泪痕,像垂死之人失禁。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受人指使的——!!”

见腥檀臭味,忍不住蹙眉,停下脚步。

“谁指使你的,说出来。”

“             。”

枪抵在人眼窝前,象是吊祭,阖上双眼,在此睁开除了自个身旁了无声息。

“多谢情报。”


脱去黑色手套,冲入自个车内,收拾下重要物件,接着跑向厢型车,孩子晕厥这看似受了惊吓,把人抱进后车座,取下腰际间的怀表,下午六点整。

啊,糟了大少爷的晚报——。

懊恼的咋舌,望见贼人的雪茄忍不住轻笑了,罢了,让大哥唸唸吧,熟门熟路的切起雪茄点上,拎着赃车钥匙启动,一个回转掉头,轻巧摁压打火机火苗,轻点。


紧接着扔出窗外,残破漏了油箱的车爆裂开来,一场巨火刹时在身后炸开,嫣红的火光四起。

车子马力全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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