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死亡与永远沉睡,过了七百八十三天,这一具枯干的尸骨来不及被沙尘接纳,被做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标本,视线从远至近盯着找不出什么缺陷,男人五官冷峻,一丝不苟的坐着,身穿着订制丝绸礼帽,手杵着权杖,皮鞋透亮甚至能见着反光,连精巧的怀表都仍然在往前,每日上机油擦拭。
  远远可见拗黑的身躯趴伏在地,厚茧的指腹拖着鞋底,舌尖虔诚又乖顺的来回舔着甚至含吻前端鞋头,奴性仿佛崁入骨髓,那么的饱满又充盈在四肢百骸里头,漆黑的眸子甚至不敢长时间的盯着他主人。
  壮硕的黑奴,背脊蓄力弓起完成每一个主人生前交代的细节,从清扫宅邸,将火炉换上新的柴火,到弯曲骨干替紧涩的肛穴清洗。
  在烛火前抚摸被烙印的大腿内侧,用古老的方言朗读契约,并且坐在木马上操干自个,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层层堆叠,时间一到,黑奴精准的起身提起臀沟,木棍从穴内牵扯而出,黏腻的水渍从臀缝溜下,紧实的臀肉和大腿并未留念,高耸的肉茎被掌心狠狠掐拧,发出一丝细颤与粗喘,乖顺的匍匐在腿间。
  主人生前设计时间是那么精准、完美,再会射出前夕制止喷发。
  欲望将蚕食这个壮硕的身子到死去的那日。
  宽大的臂膀将主人的轮椅推动到桌前,偌大的餐桌仅存一副上好的银制餐具,将精美的食物摆放在盘中,钻入桌低,等着时间一到将食物从桌前翻倒,舌尖舔着木地的残渣,清理。
  每日每日,的进行着所有指定代办的项目,宅邸的仆役逐渐离去,而有名无实的家徽仅仅存在尸骨指尖。
  多么可悲,那充满尘埃的落寞贵族。
  黑人奴隶越发沉默。
  离去大抵不是时间,而是内心干涸的灵魂。
  为什么不离开呢?
  每日的训练让肉体越发健壮,漆黑的俐落短发,早已绑成辫子垂在脑后。
  
  一名公爵恰好经过于此,他迷失方向,因此停下马辗转到这个荒废的宅邸,外头盛开了无数新长出的花卉,荆棘缠绕。
  贵族将靴踩踏入内,推开老旧且破碎的木门。
  华美的花纹被擦拭的光亮,却无法修复原先的光彩,黑奴雕琢紧实的躯干,如同野兽似的的趴伏在尸骨脚前舔着鞋,奇异又病态的画面映入眼内。
  木门敞开让光线照射进阴冷的宅邸,公爵踩着高傲的姿态入内。
  
  奴隶一瞬间身子猛烈的颤抖,瞳孔微微收缩,看着眼前出现全新且夺目的靴子,他试图抬头看看人影,逆光却逼的他眼眶通红。 
  象是本该如此,又象是心脏破了一个大口,急需填补的心窝绞痛起来,高大沉默的男人略委屈的用额角蹭弄人裤管。
  贵族诧异的看着男人动作,奴隶单单望着眼前的贵族,用尽力气似的哭泣,滚烫的泪眼从面颊一路蜿蜒,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晕染,狠咬着下唇掩盖,竟哭得无声无息。
  贵族鬼使神差的住了进来,他惊叹奴隶的忠诚和执拗,他被服侍着,与原先的主人有着同等的最高权限。
  贵族在木马的环节强暴了奴隶,将人的后颈狠压在地板上,粗暴无理的从后头操穿了他,在尸骨面前,奴隶显得格外羞窘与脆弱,挣扎的往前爬行。
  三日象是梦境似的,贵族得离开了,他貌美的未婚妻,与金碧辉煌的宅院再等待他归去。
  贵族简单与奴隶道别,男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颅,一瞬间闪过一丝难以理解的情绪。
  那一双眼睛透过自己,究竟看到了谁?
  当马匹解开跨坐上马,柴火点燃的热度横生,烈火顿时焚烧起残破而古老的庄园,贵族感到诧异又理所当然的回头,恍神看着诡谲的画面迟迟无法移开目光。
  奴隶在亲吻他死去的主人,虔诚的象是殉教徒。
  下一秒门口的通道垮下,一场猛烈的大火将这里一切变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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