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瀨感到眼前一片黑暗,眼睛蒙上了黑色的布條雙手也被手銬反綁在身後,他起先還在機房受訓而課程才到一半就被叫了出去,還來不及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就粗暴的將他按在牆上,在他掙扎時還將他敲暈……醒來後就發現自己渾身不能動彈的坐在椅子上。
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惹讓上了什麼麻煩,他只覺得口好乾肚子也好餓,而後腦杓還火辣辣的疼著,估計暈眩半天有了。
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和鐵門拉動的聲響,一下子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扯開,強烈的燈光讓黃瀨下意識瞇起眼。
「喂、還不張開狗眼,讓老子等啊?」
腹部被重擊了一下黃瀨吃痛的張開了傷眼,他身處在一個幾坪不到的小房間裡,周圍的牆壁因潮濕而均裂成大大小小的塊狀,沒有半扇窗而對外的那扇門現在緊閉的沒有一絲空細,那陰暗的色調彷彿讓人瞬間喪失了獲得救贖的可能。
「小鬼有人檢舉你私下販毒,有這回事嗎?」
「我沒有!」
站在正前方滿是鬍渣的男人挾促的笑了笑,接著凶狠的用手按壓住黃瀨的下顎硬是提高了幾分,沒料到對方突然的動作黃瀨被口水嗆了起來,臉色發紅痛苦的乾咳著,男人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似的手指慘忍的不斷縮緊,在黃瀨以為自己會這樣斷氣時鬆開了手。
「咳咳咳……咳咳……」倒在桌上黃瀨大口的呼吸著得來不意的空氣,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正被拘禁著。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有沒有?」
「──我沒有。」黃瀨發現自己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抿了抿嘴他忍住害怕的感覺堅定的朝男人搖頭。
下一秒他被整個按壓在桌上,力道大的讓木頭桌子發出一陣搖晃,額間有股溫熱的東西開始流下,鮮紅色的血液很快的沾染上了桌面,黃瀨一時之間嚇的連呼吸也停止了。
「想清楚點再慢慢說,你真的沒有?」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上方傳來和溫柔的內容完全背道而馳,粗大的手碗下自己的後頸像是隨時可以被擰斷似的,他無法阻止顫抖的頻率和早已分泌出的淚水,看到他的哽咽周圍的男人們像是瞧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紛紛笑了出聲,那諷刺的聲音不停撞擊著黃瀨的耳膜。
「啊、你看看你怎麼就哭了呢?這樣讓我們好心疼啊。」
男人將他鬆開,黃瀨縮著身體膽怯的抬著頭朝上,鳳眼無意識的拍打著美麗的雙眼夾雜著濃濃的恐懼,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幾個男人呼吸加重了起來。
正要開口門突然被打了開來,眼前的人讓黃瀨瞬間張大了雙眼。
「小青峰!」彷彿看到了拯救自己的救星,黃瀨緊張的喚著站在門口的少年,興奮的差點要站起來。
「報告長官這是我收查到的二級毒品,依據法制請將犯人拘捕。」
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黃瀨震驚的看往青峰,大張著雙眼像是要看出少年的一絲動搖,對方毫無情感的直視黃瀨,那拘僅的模樣儼然是個冷酷的軍人,直挺挺的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如同一灘死水望不見底。
「你看看這是什麼嗯?還說你沒有販毒……眼前就是證人啊、小兔仔子。」
男人癡笑的舔了舔手上將粉墨,接著撕開包裝倒往黃瀨頭頂,白色的細粉很快的沾滿上他的臉,儘管粉末掉入眼睛裡黃瀨都不曾將視線從青峰臉上移開絲毫。
以往總是在學校裡幫著他打架、在老師面前拉的他一起逃的那個少年如今像是變了個人,看到如此狼狽的他依然不為所動,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最後在長官示意下走到了黃瀨面前,「把手伸出來。」
「小青峰你怎麼了?你告訴我好不……」話還說完他身邊的某個男人一腳就踹了上來,在黃瀨還來不急反應眼前剎時間濺起一陣鮮紅,接著只見男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抓著已經沒有小腿的部份哭吼著,手上滿是血水。
「對不起這是我的『考績』,學長。」對著倒在地上惡狠狠瞪著他的男人,青峰煞有其事的敬了個禮,接著甩了甩劍上的血漬將刀刃收回。
黃瀨驚嚇的的說不出話來,他清楚看到那銀色的劍柄早就鍍上一層暗紅,他印象裡青峰雖然喜歡抓昆蟲卻從不曾將一隻蜻蜓的翅膀折下,雖然脾氣暴躁卻會在他哭時放軟態度,和眼前這個即便傷了人卻還到帶著冷意的人完全不同。
青峰完全不在乎嚇傻的黃瀨在想些什麼,只是冷冷的重複先前的台詞「把手伸出來。」
黃瀨怯怯的將手伸出一想到可能會被一劍砍下就緊張的發顫,沒有預料的濺血青峰只是將手銬銬往另一條鐵鍊,接著像長官鞠躬後才領著他往門口走。
× × ×
鐵鍊冰冷的溫度從手腕傳來,黃瀨看著走在眼前的青峰嘴巴開合了幾次終究發不出聲音來,好多的的問題、質問在腦中反覆推敲後都變成了泡沫,黃瀨不免在心裡唾棄自己。
──他沒有半點勇氣確認青峰大輝是否變了。
眼前的男人突然在走廊上轉了個彎,將他帶往儲藏室。
隨後青峰一個反手迅速把門鎖了起來,接著粗暴的把黃瀨手上的鐵鍊往牆上掛去。
「小青峰你做什麼……」看著眼前反常的男人黃瀨緊張了起來,手腕被銬在牆上讓他完全沒辦法反抗,青峰像是沒聽到他開口似的自顧自的將黃瀨的衣服撕開。
黃瀨驚嚇的拼命往牆上靠,身上的衣服被粗暴的扯下成了一條條掛在身上的破布,一下子白皙的胸膛就裸露在冰冷的空氣當中,黃瀨發現青峰呼吸居然沉重了起來,張口就往身上的乳尖咬去,力道大的讓黃瀨忍不住發出細小的尖叫聲,毫無技巧的像是野獸在撕扯。
「好痛、住手……你到底要做什麼!」
「要幹你。」
他沒想到青峰居然會回答他的問題,更沒料到是這樣直白的答案。
趁黃瀨還沒回過神,青峰將他的褲子一把扯下惡意的在白色的內褲上輕輕捏揉起來,黃瀨像是被電到不敢置信的放大雙眼,青峰帶著厚繭的大手像是在點火似的在奶白色的內褲上滑動。
「不、不要……不要這樣!」
黃瀨幾乎是咬著牙才能不讓聲吟溢出,腳趾因為快感緊緊的彎曲著,全身像是有把火在拼命焚燒,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撫弄這種強烈的羞恥感轉換成難以言語的快感。
「說不要自己濕的倒是很快啊,黃瀨。」內褲被分身染的溼漉漉的,粉嫩的性器在透明的布料下顯得若影若現,看著青峰舔了舔染上自己黏液的手指,藉由這些液體搓弄起黃瀨的性器,手指隔著透明的布按壓著陰莖,玩弄的描繪著柱頭的形狀指甲剩至惡質的插在敏感的裂口中。
沒受過如此的對待才幾分鐘,黃瀨身體往後一弓白灼就這樣在內褲裡噴灑出來。
黃瀨瞬間羞紅了整張臉無法用手肘擋著,只能這樣攤在青峰面前。
倔強的咬著下唇透白的臉上滿是高潮後斐紅,雙眼迷茫的夾雜著霧氣,青澀的身體因為第一次的觸碰敏感的只要在上面吹氣就會顫抖,吹彈可破的肌膚光是用力一點就可以留下抓痕,被粗暴對待的乳頭還泛著水光,紅腫的讓人垂涎。
──這個模樣簡直讓血液往青峰下體直竄。
青峰俯身吻上了他,溫柔至極的吻像是情人似的,在嘴唇上絲摩溫柔的舔允著,在黃瀨無意識張口下青峰的舌尖就直接闖進,靈舌細膩的描繪著每一顆貝齒,牙尖淺淺的啃咬著鮮嫩的口腔,那樣溫柔的觸碰讓黃瀨幾乎就要沉溺下去。
黃瀨不自覺的將身體微微抬高,像在索吻似的。
「真像個婊子。」
驚駭的看著滿臉潮諷的青峰,黃瀨發現喉嚨乾澀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直接閉上眼睛拒絕看往男人,那兩個字像是刺槍將他的自尊徹底搗碎,剛剛的熱浪彷彿一場虛幻,連帶著身體也跟著冰冷起來。
青峰惡意的低聲笑了起來,將黃瀨唯一遮體的內褲拖至腳踝,手指強迫的鑽入少年的嘴裡在裡頭大肆翻攪起來,挑撥著淺伏在裡的紅舌,黃瀨被青峰突然的舉動嚇 了一跳,口腔被手指情色的來回進出模仿性交似的深入淺出,剔透的水痕從無法閉合的口中不斷蜿蜒而下,從下顎一路滑至拉高的鎖骨。
黃瀨只能無力的發出嗚咽聲,接著在青峰放開的瞬間才咳了起來,不停喘息著努力將空氣吸回肺裡,雙眼早就被身理的淚水給打溼了。
沒等他有足夠的時間喘息,青峰將黃瀨的雙腳硬是銬上腳鐐,左右各銬往高腳椅的兩端,一下子被綁成雙腳大開的姿勢,黃瀨緊張的發現被精液染的髒亂不堪的分 身和身後的小穴都看的一清二楚,因為開的幅度過大穴口甚至被拉開了一點小縫,奶白的精液順流而下在桃紅色的內壁上顯的格外情色。
「不要看……求求你放開我──」
像是擱淺的魚黃瀨痛苦的哀求著,那樣的屈辱讓他忍不住流下淚來。
眼前的畫面讓青峰情不自禁的吞嚥起來,接著他將手指狠狠的插了進去,藉著方才的唾液在狹小的丹穴抽插著,乾澀的洞口沒有因為一點濕潤而好受一點,在強制塞入的異物下黃瀨依然痛的白了臉,不論夾的多緊青峰都輕易的將指頭再次闖入。
青峰在觀察黃瀨的反應,中指搔刮著柔軟的內部時而輕時而重的轉動著,出來時還會翻起點紅壁看起來淫蕩至極,黃瀨還沒乾的淚水又滴了起來被同為男性的青峰玩弄肛門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罪惡感,玉莖逐漸因快感而抬起頭來更是讓他羞憤的想一頭撞死。
黃瀨起先還倔強的不肯發出聲音,直到男人的手指劃過體內的一點,隨即像是觸電般顫抖起來,發現黃瀨的變化青峰更是不斷頂弄起那點,另一隻手更加殘忍的搓揉以高挺的肉柱。
彷彿一場無止盡的肉宴,黃瀨感到全身都在搖晃,剩至產生全身的重量都支撐在青峰手指上的錯覺,身體所有的感覺只剩下那被玩弄的穴口。
「嗯啊……啊、啊青峰……放、放開……嗚……」
雙重進攻下黃瀨克制不住呻吟了起來,下體被厚實的手掌不斷變著花樣捏柔,後穴更是硬是擠入五根指頭,腫脹的快要令他崩潰,體內像是有東西在竄不停的在脆弱的肛穴裡爬動,前列腺被狠狠按壓、摳弄。
「嗯……嗯嗯啊、哈……不要啊──」
哭泣聲逐漸拔高在快要達到頂峰時咽了住聲,青峰竟然將拇指硬是抵住了出口,黃瀨失神的看著被截斷的分身,手指以全數從花穴裡撤出,那樣極度的空虛令他 快要發瘋,恨不得有根粗壯的東西進去大力攪弄,隨著呼吸起伏那開口一張一合的收縮著,被摧殘過的祕穴像是朵花似的桃紅。
「好難受……嗚……」
恍惚的神情在如此淫糜的環境下像是落入凡間的天使,琉璃似的雙眼染著情慾卻又是什麼也不懂的困惑,透明的水珠在金色的髮梢滑落,原本白皙的雙臀紛紛被掐出指印,或輕或重的紅痕像是櫻花似的。
那樣美麗的模樣像極了藝術品,青峰膜拜似的舔吻起黃瀨腳背,如同最虔誠的教徒。
接著他將早已堅挺的男根狠狠的貫穿少年的身子,同時間獲得釋放的分身和被充滿的快感讓黃瀨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
肉柱噴發出白濁,因為體位剩至噴灑到了自己臉上,腥壇的味道混合著淚水將黃瀨弄得狼狽不堪,如同強暴的歡愛卻沒有停止,在高潮過後黃瀨只能癱軟的任青峰擺弄,蝴蝶股被猛烈撞擊著,後背痛的令人無法招架,一次又一次撞在牆上力道大的讓他以為自己就要昏厥。
「嗯啊……好快、啊啊啊太快了……嗯慢……」
淫蕩的水聲在接合的地方傳出,黃瀨被調教的後穴已開始分泌出泌液,滋潤著青峰的碩大不斷遷出銀線,慘叫聲在後來已變成近乎黏膩的嬌喘,黃瀨在情慾裡載浮 載沉的如同落水的人,擺弄著身體配合著男人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將前列腺對準男根讓他可以輕易擠壓,深色的陰莖插入後不自主的放鬆讓它插的更深,在它離去 後又不捨的夾緊像是在慰留似的。
黃瀨搖著頭哭泣的不能自己。
「嗯嗚嗚……不要、不……好痛……嗯啊啊……」
青峰像是野獸般將巨根不停的在穴口抽送,黑拗的肌膚在黃瀨奶白色的身軀上揉爛著,毫不憐惜像是在宣示主權般啃咬,好幾次猛烈的撞擊將腸液擠出了小穴,不停遷出的內壁混雜著艷紅的鮮血,像極了處女的落紅。
在最後高速的幾次抽動下,青峰發出低吼聲在黃瀨體內射出,灼熱的精液彷彿燒紅的鐵塊,燙在黃瀨脆弱的腸壁,一個機靈下黃瀨無法控制失禁的快感,晃著腦袋哭泣的任黃色的尿水噴出。
下體的接縫處緩緩流下過多的精液,黃瀨剎時間失去了意識。
小心翼翼的將少年鬆綁青峰緊緊抱著累暈過去的黃瀨,看著被自己玩的如此骯髒的人兒忍不住顫抖起來。
十九歲的少年終究不懂該如何恨一個自己愛到願意放棄一切的人。
──他只會最愚昧的方式。
× × ×
第四章
拖著疲憊的身子青峰強打起精神把黃瀨的案件整理起來,將手上的報告交付上去。
「寫的還挺不錯的。」
青峰沒答話僅僅是冷淡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長官,發現他視線裡的不屑男人沒有生氣反而是猥瑣的笑了起來「別這個表情孩子,還記得那天的宴會嗎……你那時候的樣子比現在可愛多了。」
青峰像是想起了什麼全身緊繃起來,憤怒的瞪著眼前的人。
每個字幾乎咬著牙才能發出,「我只覺得噁心。」
「這樣啊、不愧是隻難訓的野狗?嗯、還是說──是隻欠操的母豬?」
青峰將刀拔出直挺挺的對著眼前的人,像是憤怒的野獸般全身散發著殺氣,男人絲毫沒有半點恐懼微笑的隨意翻著手上的文件「這個少年叫黃瀨涼太是嗎?真是個好聽的名字,要不你們交換好了?」
「不准動他!」
像是碰觸到逆鱗似的一講到黃瀨涼太,青峰整個人警戒起來指節越發的收緊,他無法忍受那個人的名字被拿來挪愉。
「那是求人的態度嗎?」
彷彿一陣冷水澆下,青峰手裡的刀“匡”的落往地面,同時間屈膝跪了下來在磁磚地上發出聲響,卑屈的匍匐下來像隻受困的野獸,唇被咬破了嘗到鐵銹味才鬆了口。
「──求您放過他。」
「孩子我也很想幫你啊,可惜你今早傷了副隊長的姪兒……該怎麼辦好呢?」男人顧作困擾的看著跪在眼前的青峰,眼裡閃過愉悅的色彩。
「我願意做任何事。」青峰苦笑的搖了搖頭,接著像是魔咒似的痛苦的低吟起來,像是高傲的獸類硬是拔斷獠牙似的關在籠子裡被人眷養。
那句如同枷鎖般,從承諾的瞬間他除了少年早已失去了所有。
「乖孩子,那就在辦場宴會吧?」
如同惡魔的低語青峰渾身發起顫來,隨後他雙眼混濁的像是失了靈魂般爬到了男人的面前,用嘴將對方褲子上的拉鍊咬下,接著像是狗似的舔上彈出的男根。
忍住乾嘔的衝動,他討好的讓男人將碩大探入喉嚨的深處,周圍不知道何時已經佔滿了人群,青峰滿腦子只剩下黃瀨涼太四的字。
那個讓他愛到恨的少年。
× × ×
在長官室門口青峰有些不耐的站在門外,他們這裡的規矩是裡面還在會談一切報告除非是特殊狀況要不然全都只能站在外頭等,青峰有些無聊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裡頭的對話,幾個關鍵字成功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他不自主的專心起來。
「第三梯的學生到底怎麼訓練的!一個月少了五架櫻花機,上面交代不能在有短少了!」
發言的男人像是吃了炸藥似的一連罵了好幾個低俗的髒話。
「報告上尉,我們研討後將為期兩個月的訓練縮短……實作演練也改成五次。」在一串怒罵後另一個聲音才怯怯的開口,棍子的聲音敲打在黑板上,吞吞吐吐的像是在辯解般,但顯然在長官面前氣勢硬是矮了一節。
「五次還是太多!三次就夠了蠢貨,櫻花號可不是用來載客的你以為是要量產機長嗎!他們是自殺機!你沒聽過洋人是怎麼形容的嗎?哈、他們叫這個『馬路彈』傻瓜炸彈的意思!Ba-ka!」
「沒有起降裝置,這點要告訴學員們有點勉強。」另一道聲音響起,是個有些厚實的男低音。
「告訴他們是凡事都為了天皇,放國歌讓他們想想祖國……在不然拿點錢讓他們回去,打起戰爭來為了活命沒點錢是不行的吧?一條命換一家子活口夠那群小夥子壯烈的。」
青峰呆愣在原地,全身都僵硬的無法動彈。
腦袋彷彿快要炸開,少年的聲音如同跑馬燈似的一次次傳來,他幾乎就要吼叫出聲才能克制住快要潰堤的情緒,所有的一切如同一條影藏的線將所有事情連接起來。
『我啊、總有一天一定要到天空上去,像小鳥一樣!』
『有你那麼笨的鳥,肯定會摔死吧?』
『你幹麻非要往天空上去啊?』
『嘿嘿、因為總有一天我要『俯瞰』小青峰!從一萬多公尺的地方『俯瞰』,就算是小青峰也一樣會變的小小的吧──』
『想要穿借你也可以,叫聲青峰哥哥我考慮看看?』
『才不要!哼、小青峰我告訴你啊,我今天可是被招去開飛機了喔!機長服肯定比這個要帥多了──』
為什麼自己會加入特高警察、為什麼黃瀨能開飛機。
他成了鎮壓人民思想的軍犬,黃瀨變成了注定犧牲的棋子──全部因為戰爭。
沒有起降裝置開始飛行的剎那就註定了殞落。
青峰全身血液冰冷起來,他無法想像那樣一個少年會在剎那間像是煙火似的炸成幾千幾億的碎片,黃瀨肯定會嚇壞吧,手足無措的坐在無法回頭的飛機裡害怕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明明是那麼怕痛卻要忍受這樣的折磨,明明是那麼怕孤單卻要獨自一個人面對死亡。
……還是黃瀨會覺得一切都很值得,伯父伯母有了生活費、他變成了愛國志士、還能順道永遠永遠俯視著自己?
他不要!這怎麼可以!
『這是告別吻,我從洋人那學來的玩意!小青峰該不會被嚇到了吧,哈哈思想好老舊。』
那樣他到底該問誰屬於黃瀨涼太『告別吻』的真正意思?他到底該問誰?
在還沒回過神時青峰已將門撞開朝著裡面跪了下來,深藍色的瞳孔裡滿是堅決。
「請你們救他,我願意做任何事。」
× × ×
自從那天起黃瀨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再見過青峰,身體已經復原的差不多了,要不是青峰在身上殘留下的大片瘀青,他幾乎都要說服自己那失控的性愛不過是一場噩夢。
在監獄裡黃瀨將自己縮在牆角,即便有人上來攀談也閉口不言,他像是在周遭築了一座牆將自己在人群中孤立起來,行屍走肉的沒有半點表情像是個陶瓷娃娃似的。
三三兩兩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沒有任何娛樂的受刑人全圍著口沫痕飛的。
「C區的通報說、今天要來巡視的是特高的『黑鬼』哩!」
聽到是傳聞的『黑鬼』不少人打起哆嗦,巡視是為了看還有誰保有共產黨主義,無悔意就可以不用思想改造直接抹滅省事,當然說難聽一點就是隨便找個人來處決,讓獄中可以容納下更多受刑者。
其中黑鬼更是讓不少人聞風喪膽,有些對於殺人還是存帶著一點畏懼,但是黑鬼是對強褓中的嬰兒都能拔刀的,每次出勤鮮少留下活口。
「不做任何防禦、刀法也全是不要命的招式,面對不怕死的瘋子誰還有繼續戰鬥的慾望?」一但有所動搖生命也等於走到了盡頭,沒有拿命來換的覺悟是毫無勝算的。
「庵才不信怎有那麼神?」
「單槍匹馬的查封了三個集會地點啊,殺人根本不手軟,速度快的讓你只覺得有東西掉出去一看才知道哎!自己的腦袋瓜怎落到地上去了!」像是說書人般老頭子自以為趣味的低笑了幾聲。
「癡屁!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早給他唬去了,你知道我上次聽餵飯的管他叫什麼嗎!『大釜』嘿、還纏說他腰子股極好臀上的肉結實飽滿,那粗喘聲在官房裡夜夜的響,搞的大夥日日的撸
,這下可好!顯些都撸破了皮軟了腳,嘿、他可還沒停!」
服務男人的被稱為男娼、服務女人的則被稱為男妾,男娼生涯十分短暫20代後半還在接客的男娼則会成為嘲笑的対象、被叫作「大釜」。
聽他形容的男人不少都痴笑了起來,剛剛對『黑鬼』的恐懼老早就到九霄雲外了,連管食的都能笑說的貨色還有什麼好怕的?只要擔心那銷魂的股洞焉把自個吸進去罷了。
「說不准他就是上頭送來給老爺們解解悶,舒爽舒爽用的!」大漢們一聽笑的更加猖狂,聲音都高亢起來,眾人向是找到了發洩的出口,被欺壓的怨氣紛紛轉化為貶低那個人。
「看他神氣的,等會在老子龜頭下也不羞紅了臉纏著吸雞巴,咱不吹牛這可是咱村裡最粗壯的一枝,誰家婆子不見了來我房而領!」
「操你娘的軟蛋!有種脫下褲子給你爹量量吋。」
「給你看幹啥,咱等等要桶大的──黑鬼的屁眼咱可要量深度的!合理開發後說不定是口深井!」
「你他媽的給我住口!」
周圍的笑聲軋然停止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瘦弱的金髮少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憤怒的握緊拳頭怒視著大家,當大夥發現出聲的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紛紛都動了怒氣。
像是站在一陣線上的人看到了不同陣營的人火大,原本還嘻笑的氣氛瞬間跋扈起來。
「原本以為是個髒啞巴現在倒是吠的不小聲啊?」
「小青峰才不是那種人!你們這些自欺欺人的騙子,看到『黑鬼』也只會嚇的尿褲子吧!」
黃瀨絲毫沒有收斂對著那群人繼續吼叫,即便身子已經虛弱的快要撐不住了他卻無法忍受青峰被人怒罵,就像每次他被打時青峰總是會在第一時間騎著單車載著他逃命。
黃瀨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能毫無反應的面對青峰,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即便被這樣對待他也無法恨那個人,咬著牙他像是不把對方惹惱不甘心似的怒吼。
「他是最強的沒有任何人可以贏過他,他不是不要命只是為了伯父伯母甘願變成變成『黑鬼』!而你們不過是躲在暗處看著自己的妻兒被捕看著自己的朋友被殺,然後苟延殘喘的活著!」
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幾個人紛紛氣紅了眼將黃瀨推往地上,當黃瀨緊閉著眼以為拳頭會落下來時,一道聲音讓他嚇的蒼白了臉。
「呦、仔細一看這傢伙臉跟女孩子似的,乾脆脫了檢查看看好了?」
「你胡說什麼,我才不是女孩子!」黃瀨緊張的想將身上的人推開,神色慌亂的要站起來,下一秒雙手雙腳卻被按壓在地面上,幾個男人陰狠的冷笑了起來「沒注意到我們這還藏了個小男娼,冷落你真是對不住了。」
一直以來黃瀨都將自己藏的很好,將身體用泥巴塗黑不開口引人注意,就像是個骯髒且不起眼的啞巴,直到剛才被壓制在地才讓大夥看清楚了,
少年雖然不像女孩子般陰柔,卻有種到骨子裡的清秀,白嫩的肌膚和細長的眼睫讓黃瀨看起來像是塊璞玉似的。
如今那好看的眼膜裡滿是憤怒,拼命的掙扎著。
「放開我!住手!」
「哪來的話?小姑娘我們還想和你培養感情啊。」大漢故意調笑著黃瀨伸手將他的衣服扯開,當胸前的景色出現時不少人都看呆了起來,奶白色的肌膚上佈滿大大小小的齒痕,淺紅色的印記裝飾下顯得格外情色,乳暈粉嫩的點綴在胸部上讓人想狠狠將他一口咬下。
馬上看出這是歡愛過的痕跡,幾個人已經笑的吹起了口哨,「小變態玩的這麼大,還抱著貞節牌訪啊?你家男人冷落了你,我們可不會。」男人邊講邊撫摸起來,還順勢在黃瀨的腰擰了一把。
「不準碰──把你的髒手移開!」全身被壓制著,黃瀨只能瞪著那在自己胸前的男人,粗厚的手掌觸摸的地方泛起一陣疙瘩,那樣相似的觸碰勾起他最恐懼的回意,黃瀨拼命忍住顫抖的慾望,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要輸了氣勢。
但那逞強的模樣反而給人有種想施虐的衝動,讓他徹底哭出來羞恥的在身下喘息。
很快的那樣的思緒蔓延開來,許多人從入獄到現在都未解的慾望逐漸叫囂著,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黃瀨架起來,接著提手將那早已破舊不堪的褲頭扯開,一下子把褲子拖到了腳踝上。
黃瀨害怕的扭著頭想要掙脫,咬著牙大力踢動起雙腳提手就要抓往大漢的臉,那樣狂暴的舉動像是受到驚嚇的獵物弓起身子想做出反抗,被青峰侵犯的記憶一幕幕重新播放著,黃瀨受不了刺激的尖叫起來「不要碰我,我會讓你後悔的──不准碰我!」
「操!」臉上一不注意被抓的濺滿鮮血,被惹惱的大漢一拳打上黃瀨的腹部,黃瀨痛的差點掉出淚來剛剛那下力道大的器官都震動起來,許久沒好好進食讓他終於受不了的乾嘔起來,看著這般狼狽的黃瀨眾人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趁著一時之間黃瀨還沒恢復,把他翻了過身捏揉著圓潤臀部,將他擺弄成噘高屁股的模樣,隔著內褲用手指在穴口打轉。
「不要這樣……嗯、哈不要……」胸前的乳珠被含在男人口裡,玉莖隔著內褲似有似無的騷刮著,還有大手伸進內褲裡用手指按壓著他的花穴,指尖刺著敏感的摺縫讓他緊張的想回過頭看,被全身壓制的身體只能搖著玉臀想從大漢手裡逃脫。
「小婊子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屁股搖成這樣不是欠幹是什麼?」惡質的言語從另一個口中發出,惹的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你媽的變態,快點放開我──」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負責通風報信的人喊了起來:「『黑鬼』來了,不怕死的快散開!」
受刑人一聽紛紛像看到羅剎般逃命似的躲避,原本吵亂的監獄裡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C區還傳來淫蕩的喧鬧聲,在監獄這種缺乏女人的地方男人強暴男人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玩死的也不在話下,但是有巡視還繼續的這倒是頭一次,其它區的人已看好戲的心情交頭接耳起來。
靴子踏在冰冷的地板上讓人心跳隨之加快,青峰直直的朝暴動的C區走去,面無表情的看往裡頭。
像是嫌麻煩似的大漢朝他擺了擺手要趕他走,還有人嘻笑起來「呦,黑鬼美人這你不是很熟西嗎,昨天晚上還在玩怎麼今天就忘了?」
緊接著又有人開口「還是說黑鬼大人的騷洞餓了,咱可以餵餵你。」
刺耳的笑聲傳來,一聽到黑鬼來了黃瀨緊張的往鐵欄看,本以為青峰會至少會說些什麼但是當看出男人眼神裡的漠然後,黃瀨連求救的聲音都吞了回去,青峰彷彿沒看瞧見他似的看了幾眼那群人後,直接轉身離去。
心臟像是被緊緊掐住,黃瀨覺得比起被強暴青峰那樣冰冷的表情讓他更加痛苦,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後,他閉上眼睛不再做任何掙扎。
他不懂自己為何還殘留著一絲希望,那樣曾經的依賴早已分崩離析,殘破的靈魂和被玷污的身體他早就沒有告白的權力了……
看著吃鱉的『黑鬼』監獄裡傳來此起彼的煽笑聲,在鬱悶的監獄裡沒有比這令人更愉快的事了,『黑鬼不過是個搖屁股的大釜』很快從C區傳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