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圍巾是我的,圍著的你當然也是我的!』

  「……」在餐桌上難得全家四口聚在一起,患有神經面癱的佐二少笑的像春天到了。

  「發生甚麼事了?」受不了佐助精神上的刺激,鼬吃完第五串丸子終於問了。
  「我今天和金色毛頭小鬼,當上『朋友』了!」帶著愉悅的語氣,絲毫沒有考慮到他和那毛頭小子同年的事,於全沉浸在自己剛才”英雄救美”的偉大事蹟中。

  「佐助你又溜出去了?」
  「說過幾百次了!不准接近那些沒教養的野孩子!」母親用尖銳的聲音責罵。

  「不准你們這樣說小鳴!他才不是野孩子!」
  他有我看過最清澈的眼睛,還有最漂亮的笑容!對於父母這種欺善怕惡,”向錢看”的樣子已經忍受很久了!佐助不顧餐桌禮儀站起身吼到。

  「你看看他!老公,都說不要搬來了!」
  「哎呀~親愛的話也不能……」
  還來不及等他把話說完,佐助毫無徵兆的突然倒在餐桌上。
  「咳咳,我──」臉色慘白的大口喘氣。
  「管家!管家!」佐助的父親拍桌大吼,母親心疼的急忙拍著佐助的背,在一陣喧鬧中管家汗流浹背的衝了上前:「主人!甚麼事?」

  「今天這餐裡加了甚麼!」幾乎是破口大罵,拿起盤子摔了出去。
  老管家驚嚇的看著盤子在自己身邊碎裂,結結巴巴的看著菜單。
  「回……回老爺,今天主要,日式挪威鮭魚頭、淮山 、川芎 、蛋清 ……
杏仁……」
  「白痴簡直是一群飯桶!少爺對這個過敏!」

  「讓開!」鼬推開大家,抱起佐助。
  「咳咳──咳、好好難過……」
  佐助扯住鼬的袖口咬著牙亨聲,那種感覺像是有人掐住自己脖子,好像所有氧氣迅速自身體抽離。
  「沒時間了!」現在請司機備車無疑是浪費救援時間,鼬衝了出門外「停車!停車!」
  硬是攔了下一輛計程車。
  「客人對不起,以經下班了。」
  「我有的是錢!開!」
  正想打電話報警,司機一看清楚是宇智波家的人,只得趕忙踩上油門。
  「快!最近的醫院!」
  望向全身發熱的佐助,鼬感到一陣焦急。

  『古書上說,心痛是種戀人間的感應。』

  「呼~今天好冷喔。」鳴人呵了口氣,在空氣中吐出白煙,順勢拉了拉佐助離別時所送的圍巾,不自覺露出淺淺的微笑。
  潔白的古典舊鍾,如往常敲滿十二下鐘聲”噹噹噹....噹”

  「啊完了!教堂的鐘響了,快遲到了!」聲音回繞在大街上,鳴人緊張的抱緊晚飯所需要的蔬果,往街道上跑去,孤兒院的小朋友會輪流去市場埰購當天的蔬果,但院內以大欺小的風氣,時常要鳴人出來跑腿,特別是向這種需要禦寒的天氣。

  孤兒院的生活,實質上並不是向外界所知道的充滿著愛心,好比鳴人目前所待的地方,和鐵窗的生活並無差異,其實說好聽點是為孤兒避風的港口,說難聽點就是個地下販賣人口場,到了一定的歲數,就私賣給人當僕役或外銷到國外。

  「遭了!會被院長打死的!」鳴人邊說邊快速轉進巷子。
  「好亮!」突然而來的黃光讓鳴人下意識伸手擋起視線。

  ”叭叭!叭叭叭”一陣喇叭聲音傳來。
  ”碰──!”
  鳴人張大眼睛,血濺了上原本耀眼奪目的金髮,藍圍巾染上害人的紅,像斷線的娃娃硬生倒下,視野被刷成慘白一片。

   血在地暈染了開來。

  「撞、撞到人了──」司機懺抖著雙手,臉上滿是驚恐。
  「不要停!快開!」後面傳來低沉焦急,且極具威嚴的聲音。
  「是!」想到車上乘客病危,司機吞了吞口水咬緊牙,硬是踩緊油門揚長而去。

  「咳咳!」
  「佐助……你怎麼哭了?」感到自己衣服上溼了一大片,鼬溫柔的替佐助擦汗。
  「我……我不知道,只是、咳……咳、心好痛。」
  抓著胸口喘氣,佐助斷斷續續的說著。
  心好痛、好痛──感覺有甚麼消失了,不在了。

  「一下子就好了。」不知道是純粹安慰或是諾言甚麼的,鼬淡淡的回應,輕柔的撫上佐助的臉,用手滑過前額。
  「不要講話了,休息一下會沒事的。」眼神直視窗外,像想要說甚麼卻又硬生吞下。
  佐助,哥哥對不起你。
  望著推進急診室的單架,鼬提起手機「喂!山中口,一名約六至五歲的金髮男屍,去處裡一下,封鎖所有的消息,還有就是...記好了,男孩要保留全屍。」

  結束通話後,表情又回復到對一切都無感覺的冷漠。
  時間足足過了六、七個小時看到醫生由病房走出「請問宇智波佐助的家屬?」 
  「他怎麼了?」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六、七個小時他幾乎無法安心眨眼,即使已經快到凌晨一點多,但光是封鎖消息和阻止記者才訪他就耗盡心力。
  「你是?」
  「我是他哥哥,宇智波鼬。」
  醫生像是會意般點點頭。

  「宇智波先生,恭喜你弟弟平安無事,真是奇蹟啊!」
 
 × × ×

  我不知道你正準備一個人巧巧的離開,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撞開木門,大聲咆叫,拼命追著你的步伐,我一定──

       『牽著你的手,陪你一起走。』

  黑的像將萬物吸盡的朣色,望著半開的書本,卻遲遲沒有動作,就這樣開著,任憑思緒飛的好遠好遠。
  金色如月光的髮絲微微捶下,帶點桃色的唇半開著,詳靜的讓人有一會兒就醒的錯覺,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不算大的花園相映下,其它花竟無一能比過,
白袍內透著健康小麥色的肌膚,柳樹漆成的純黑的棺墓,金髮男孩躺在裡面一動也不動。

  合著鋼琴輕唱,男孩像不知是間險惡,嘴角還留著半圓的弧度,神父簡單的唸起送別詩,照片裡露出可愛的笑容,像不知死亡為何物的笑著,想必生前一定相當討厭這無趣的場面。

  照片旁有著黃澄澄的太陽花,我精心為你演出而選的,因為我知道你喜歡,你看了會笑,我喜歡你的笑容,但它騙了我,你沒有笑,可是沒關係的那只是一場演出,而你需要靜靜的躺在那裡,這是哥哥告訴我的,我相信他,因為我哥哥從不對我說謊,你也是,不許你對我說謊。

 「那是?」黑短髮的男孩拉了拉身旁的少年。
「鳴人在做甚麼啊?」
「他只是睡了,一會兒就醒了。」看不出表情的少年講完話後,蹲低身子,與男孩相視。
 「有的時候不能那麼愛睡,知道嗎?佐助」
 「知道了,哥哥。」點點頭,往後一看。

 「佐助!要走了喔!」
 「啊?等我一下啦!」轉回頭,往反方向跑去。
  接著,空無一人的花園裡僅剩下緩緩飄落的片片落葉,以及佐助遺留在空氣中的話語。

  「我等你醒來。」

  合起未讀完的書,或者該說根本沒在看的書,在那我們兩相遇的故事,後來不久的將來還有著好長好長的故事,它還沒完結。

  『那時候我等你,如今我會繼續等待,直到我們再次相遇。』
  這次我會好好記住你── My Naruto。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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