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滿月照亮在整座湖面,寧靜卻又讓人感到不詳的氣息環繞在整座山谷,深綠色的枝芽仿若想覆蓋所有光線,除了風聲這裡如同死亡般寂靜。

  他一直都以為就算在看到那精靈的身影也不會在次動搖,不會在感到苦澀,不會在忌妒……


  「亞那……」淡淡的喚了如同枷鎖的名字,黑色的影子緩緩把自己吞回過去。



  即使不睜開雙眼都能輕易描繪出他的長相,與他如同鏡子的反面,高貴、潔白、沒有一絲汙點,銀色柔順的短髮配上絞好的五官,水藍色的眼瞳裡埋藏著善良,真誠與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那個精靈是那麼耀眼那麼令人憐愛,那麼吸引著需要亮光的你。

  也許就是如此,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一絲希望贏過,所以就算連心都粉碎了也換不來一個關注的眼神。

  假使說暗渴求光,是天性;那暗戀上暗,又代表甚麼?

 


  原本打算就那麼讓時間徹底遺忘這一段,直至他見到了他!如同雪色的長髮與豔紅色的挑染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樣貌,他卻能一眼認出。

 不論是贈恨的血液喧鬧的指出,或是從那過分相像光彩奪目的眼神看出都已不在重要,此刻他開不了口嚷著”亞那的孩子”太過於可笑的憤怒將幾世紀的感情拍打上來。

  有一瞬間他竟認為毀了”亞那的孩子”亞那便能不在存在。

 


  如同墨色的長髮散佈在臉頰兩側,安地爾將雙腳浸濕在那個人的湖面,搖晃的將平穩的水面泛起一陣陣圓圈,坐在岸邊黑色的瞳孔像是黑洞。

  水底,透明的棺木裡躺著的人影在水折射下顯的極其飄忽。
  他不只一次單是望著然後發笑。
  死去的人心跳既然還能持續,還能不時在自己心窩裡抽痛,明明該屬於自己的器官卻是為了那個男人而率動,原來他連心臟都無法終於自我。


『凡斯你為甚麼不詛咒我?』低沉而撒啞的聲音晃動在晃動,像是鈴鐺般的笑聲環繞在整個洞穴。

  那一年注定了,將永遠了解甚麼是最珍貴的東西。


  「在作甚麼?快把我放下來!媽的安地爾你快住手!」黑暗的山洞裡望不出一點顏色,凡斯只能模糊的看著眼前的人───安地爾。

  雙腳雙手被暗算的銬在牆壁上,而安地爾竟含著自己的分身不停的吞吐,溫熱的口腔包附著,舌尖不停的滑弄最脆弱的鈴口,高聳的慾望叫囂著不時泛著點點白濁,沒有碰觸任何地方單是那裡便讓凡斯開始有了感覺,在一個恍神後那人突然輕咬,快感一下子湧了上來,噴出的精液竟那麼硬是灌入喉嚨,剩餘的激起灑在黑髮少年臉上。

  喘息的聲音與一聲一聲的心跳,在看著自己的少年耳中彷彿亂了拍。
  「安地爾這樣玩你開心了嗎?」幾乎是咬著牙才傳的出聲音,用這種方式到底是想變甚麼花樣?


  沒有回答他的話,安地爾只是乾咳了起來,抬起妖美的臉孔因缺氧而呈現粉色,朦朧的眼神低垂在面前,唾液夾雜著精液的液體從嘴角殘留而出,點點的白濁沾在臉上連眼睫也是。

  「不夠,還沒摧毀掉。」

 


還沒摧毀掉望著你的自己……

  「你....」凡斯感到羞恥的撇過臉,無法置信看到這樣的安地爾竟然讓剛發洩過的分身在次微微挺立。

 「欸,接受服務是這種態度啊?」舔了舔沾在嘴邊的液體,看到不打算開口的凡斯,噙著嘴輕笑了起來「算了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啊!麻煩借一下手杖。」

遠本不予理會的凡斯,聽到接下來的話不自主睜大雙眼。

越過石頭安地爾將妖師一族的手杖舉起,跪在凡斯前頭舔弄了起來,接著雙腳將私密處撐開,舔了舔手指變將它移置後方,顫抖的塗抹在入口上一次又一次鑽入未使用過的穴口,像是想到了甚麼安地爾將手指撤出,一把抓起身邊的手杖刺了進去。


 那實在是一個極為誘惑的景色,他無法不去看著。


  安地爾喘紅著臉漲著,一雙原本狡詐的雙瞳泛著淚光朦朧著,黑色的長袍大開裡面清楚露出長時間沒日光照射,白皙到慘白的肌膚,桃紅色的果實挺立著,而那翻起的長袍下一根粗木棍硬是插入穴口,不斷抽插著,翻起紅肉與不斷流出的透明腸液,陰莖因為強烈的劇痛顫抖著,上面透著濕潤的痕跡。

痛苦又瘋狂的景色正對著自己。

別在這樣了,安地爾。
卡在口中的話無法傳出,轉暗的眼神在也望不出任何人。
崩壞的感情拼不出東西,你毀掉所有的憐惜還剩下甚麼?


  「妖師的仗子是你這低下的鬼族碰的起的嗎?」
  不知何時出現在安地爾身後,凡斯一把將仗子拔出,冷眼的看著無法平衡的少年難堪的倒臥在地上,「痾嗯!」粗糙的木頭表面在快速摩擦中殘留著鮮血,暗耐不住的嗚咽聲溢了出口。
  
  無法確切是痛礎、快感、或者是空虛此時安地爾眼框夾雜著透明的水珠。



  在對方還沒反應前提起腳踩在頭頂,看著倒在地的身軀先是發顫然後靜止不動「不要在讓我看到噁心的東西,合作不代表得陪你淫亂的身體玩遊戲。」用沒有溫度的語氣,如同利刃的話語羞辱著,轉身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凡斯你爲甚麼不詛咒我?」

  「因為你沒這個價值。」

  抿著嘴在聽到答案後笑了出聲。

 



  沒有情感的鬼族,自私又悲劣的一族竟然跟眾生一樣擁有心跳?掐緊胸口像是怕甚麼東西跳出,緊到絞碎的地步。



  如同第一次他因為他感受到了那個東西在跳動的喜悅,像孩子一樣為了這個唯一和他相似的地方興奮,不過就是些微的關心、和亞那沒捕捉到的上揚嘴角。

  這次他驚訝的發現,那個東西其實脆弱的不堪一擊,冷淡的眼神、諷刺的語氣,如此便能語氣輕易摧毀的東西,他恍惚想到爲甚麼當初還要那麼珍惜。

  他是該恨踐踏他一切的妖師,或是該恨甚麼都有卻拿走他所有的精靈王子?
  只剩下一面令人發笑的湖水和殘破的心臟碎片,亞那你還想奪走甚麼?

  撐起身體從湖面站起轉身後,他偶然了解到原來從眼中流出的水其實是鹹的。



  像是印證鬼族的古老傳說,在這沒有神眷顧的百姓悲哀又可笑的流傳著。


   『最珍貴的東西,永遠是你沒有的;和你已經失去的了。』

 




FIN.

arrow
arrow

    瓶蓋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