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出血的伤混合着泥沙,伤处不时有细小的石砾崁入,被男人硬是扛在肩上拖行,手肘抵着腹部,胃酸在胸腔逆流,滋味说不上好受,过度失血将意识逐渐带往模糊,硬是甩了脑袋咬紧牙龈,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嘴内泛着浓厚的铁锈味,眉头紧皱将血液吞食。

被拖行至室内一间略微宽敞的标本室,偌大的壁橱里摆满了各式奇异的物种,眯眼想要聚焦确定上方的物体是什么,神经却一个劲的狠抽,脑门疼的发慌,只好让人拖到手术台上。

男人中途似乎碎唸了些什么,并不是没听见,而是懒的回应,那样的废话似乎也无需句句回覆,总归以多年的认识那男人是不会介意的。

分不清消毒水或是酒精抑或其它,在那瓶冰冷得液体浇灌下,忍不住『嘶,』的抽了口气,仿佛脚上那不知名的组织被狠狠灼伤,如活生生煎熟的肉块。

人麻利的清扫着泥污,刮刀来回在血肉模糊的腿内搅弄,没有开口要人用麻醉药,仿佛高度疼痛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确实,痛觉是活着最好的证明。

下秒正走神之际,骨针在瞳膜上倒映出来,墨黑的双目眨也不眨,直视。

训练良好的镇定,这一连串反应的,就象机械,冷冽的寻不着一丝温度,面对尖锐的物体竟下不闪不躲,心跳的频率也未加剧。

紧缩下瞳孔,顷刻连呼吸都跟着遽停,电光火石之际,后腿猛然狠戾抬空滞留颈部,那力道大的足以使空气颤动,腿使力身体却丝毫未偏离左右,几秒间孔武有力的后腿以搁在人脑后止住。

『孽氓,你再试试往下,我便抬脚踢断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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