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起,青峰不時會跑來黃瀨的房間悠轉,這麼一個大人物坐鎮,紫滕樓的生意也跟著水漲船高,黃瀨甚至當上店裡的紅牌。

  在姨娘的計策下他大方回拒所有的客人,單單伺候青峰一個。

  此安排是為了抓討那些高官開心,畢竟沒人喜歡和大夥共用一附身體,在亟需瀉火時從別人房裡玩過的貨也掃大半的了興致,等到人被那些權貴玩膩了、失寵了,在掛上個曾被『將軍』歪膩的名頭大量接客也就賺回本了。

  黃瀨是知道這些的,但是能短暫逃離那種在男人身下討日子的生活,他還是樂於接受的,現在的日子可以說是他從小到大最開心的一段了時光了。

  每天寫字、畫畫、讀書,然後用剩餘的時間發呆想念那個男人,偶爾青峰會來看看他跳舞、聽聽他唱歌,然後帶他騎馬上街走走,拿好吃的糖或者偶爾抱著他睡一會午覺。

  這樣平淡的生活每每他想到作夢都會笑,黃瀨細心的擦拭著男人幾天前送來的琴,那是用了上好的檀木作的,近點還可以聞到原木的芳香,上面的花紋是有著黃色花辦的小雛菊,突兀的是另一邊上竟然是白色的蓮花,兩種花裝飾著琴身,如此合諧又如此特立獨行。

  黃瀨知道這肯定是託人訂做的,他抱著琴腦子裡滿是想要彈奏的欲望,他第一次那麼想為了一個人彈琴,第一次那麼想一個人……

  他翻著琴譜左右思量著青峰喜歡聽什麼,他不停換著衣服想著青峰哪套看的上眼,他將手上的串珠端在眼前瞧了又瞧,心疼它受到一絲破損的多次放入櫃子裡,又不斷的因著思念將它帶回手腕。

  就像是病了,那種入骨的喜歡來的如此迫不及待。

 

 

 

× × ×

 

  心煩意亂的翻著書,黃瀨這幾天心情開始走下坡,青峰頻繁來點看他原本讓他很高興的,但是近來紫滕樓隨意可聽見那嘲諷的聲音譏笑說他是個禍水,現在連街上都開始頻傳『青峰將軍天天飲酒作樂』還說『青峰將軍不過是個登徒子,毫無威信。』

  自己喜歡的人被這樣貶低讓黃瀨氣的差點和人家打起來,他是不在意自己被說的多難聽,但是只要扯到關於青峰的事,他就無法不聞不問……

  

  咬著筆桿黃瀨懊惱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不能讓青峰再來這裡的,這樣子男人的名聲只會越來越糟。

  他耐著性子看手上的軍書,說來好笑他居然在幻想自己能幫上男人,又或者可以跟著上戰場,如果不是花魁他是一名軍人就好了,那樣他便不用稱作禍水,不用這樣為見面擔心,他可以讓男人正視自己,然後陪著他在戰場上浴血殺敵。

  「欸?你在看什麼啊……孫子兵法?你怎麼老看這種東西啊?」

  「小、小青峰!嚇死我了,你出現怎麼不敲門!」

   沒理會黃瀨的抱怨青峰搔了搔耳朵坐在桌子上,隨手拿起果子就往嘴巴放,這裡吃的一項都是看他的喜好準備,連床單的花色都是他挑的,想到黃瀨當時換房間樂 的抱著他蹦蹦跳跳還親臉的模樣他就覺得真直了,他沒告訴黃瀨整間房間的傢俱和擺設全是用貴族規格打理的,那傢伙還傻呼呼的相信這些全部是他殺價來的二手 貨。

  黃瀨原本見著男人是很開心的,但一想到外頭那些說詞他又縐起眉來,不能讓小青峰被人看輕了,總是和他這種人在一起是不行的……不能讓他沉迷在妓院這種地方,那個男人有著無限的前途和光明,他得讓青峰討厭自己才行!

  他昧著良心將臉看著鏡子不看男人,撇撇嘴學著以前常聽人諷刺他的語氣,怕青峰看穿他還故意不時的喬了喬頭上的鮮花。

  「大人你別老是來了,看的我都煩了──難道你就沒別的事好做了嗎?」

  「我可是很忙的,沒時間伺候你一個好手好腳的,趕緊回去吧?」

  

  發現黃瀨沒像以往扒著他講話,纏著他要上街玩,反而擺著他從沒看過的架子要輾他走。

  青峰感到有些古怪他沒拆穿黃瀨的把戲,裝著入了圈套有些惱怒的「怎麼著,我就不能進來?什麼時候爺得經過你的同意進來還要敲門?」

  他走到黃瀨邊上想看看那傢伙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你都忙著幹麻去了?」 

   發現青峰朝他逼近,黃瀨在暗處吞了口口水努力的逼自己鎮定下來,他用手巧妙得擋住了臉抹著粉「我要忙的事可多了,賠大人們唱歌跳舞──喔對了、還得忙著 承受那些熱情呢,也不知道那些家裡的女人們是怎麼伺候的,大人們摸著我的身子總是停不下來,那一折騰起來都不知道幾更了,呦、回大人的話在下忙著去快活 了。」

   看著男人騷的衝自己眨眼,青峰將火氣嚥下,他不怒反而是笑盈盈的撐著身子靠在梳妝檯旁,他像是和男人同哥们在說笑似的,勾上了黃瀨的肩。

  「原來啊,既然你『忙』成這樣我也不好打擾了,說實話的我對沒胸的男人也還真沒胃口,燕都嚥不下去,你瞧你還挺有姿色的可我也沒輕薄過你是吧?因為怎麼想都有些噁心啊。」

  青峰像是沒看出黃瀨眼神裡的受傷,笑的豪邁。

  「看了幾個月的舞也閒膩了,不然這樣好了你就好人做到底,這也不缺姑娘是吧?你就介紹這的紅牌給爺洩洩火,勞煩要奶子大點的屁股翹點的啊,找著人我也就不來煩你了,這不是皆大歡喜?」

  黃瀨僅僅閃過一絲異樣,隨後笑了起來那上揚的嘴角像是上弦月似的恰到好處,他點了點頭將手上的梳子放下,「大人能那那樣想真是太好了,請跟著下人吧──這的姐姐們一項是美的仙女下凡似的,比起下人這種濫竽充數的男貨好的太多,大人肯定會相當滿意的。」

  

  青峰看了眼黃瀨像是在責備他的不周到,「用不著那麼麻煩吧?老子挺喜歡這間房間的,憑我倆的交情跟你借一下不礙事吧?你把女人帶來這然後自個看上哪去都好,欸、你乾脆呆在隔壁房好了,爺很快就會結束房間用好了就還給你。」

  黃瀨沒抬頭,他怕自己忍不住掉出淚來,應了聲『知道了,下人會在隔壁等的。』就低著頭恭敬的開門出來了,他木然的走進另一間房,關起門後靠著門板攤坐下來。

  他靜悄悄的將自己環抱著,當聽到女人嬌聲的開門後心臟像是被手狠狠捏著痛的他就要死去。

 

  他自以為是的覺得男人是他的,傻的替他想了好多好多,想到都睡不著了、想到都編織了好多未來……他不求名分只要可以待在他家哪怕是馬房他都甘心樂意。

  但男人不是他的,不可以任他耍性子,他只能裝可愛、裝乖巧、裝天真但是絕不能耍脾氣的,青峰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把刀子將他的心捅的千穿百孔,他一直蠢的以為青峰有那麼點喜歡他,

那樣的火熱的眼神那樣霸道的溫柔是只給自己的。

   現在他彷彿被賞了一巴掌徹底醒了,不碰他不是代表著珍惜而是因為他噁心;討他笑不是因為喜歡而是遊戲,他被男人耍的團團轉像是個可笑的玩物,他甚至如此 卑賤的奢望著能被男人擁抱的那一晚,每晚幻想著被進入的剎那就令他渾身發燙,他自嘲的笑了是個男人卻骯髒的想著被人操,這樣的自己連他都覺得噁心,何況是 青峰呢?

 

  黃瀨咬著下唇即便嚐到了血味,也不允許自己捂住耳朵,對面的嬌喘聲如同烙鐵般一次又一次燙在心上。

  用情至此却是哭不出来满心都在颤抖他試著闭上眼,卻全是那人的背影睁开眼却没有泪。

  

 

  隔壁的浪聲越來越響還夾帶著東西摔落的聲音,黃瀨焦急的想著自己的琴千萬要沒事,那是青峰給他的房間,那每個地方都有著自己珍貴的回憶,青峰摟著他躺在床 上睡午覺,青峰靠在桌上和他玩猜謎輸了還替他剝橘子,青峰把他抱在懷裡學洋人跳舞──這些點點滴滴他都無法忘記,而那裡本該是他的房間,現在卻變成了另個 女人的,再沒他的容身之處。

  

  "大人……輕點──啊別揉那裡──人家疼……"

  以往早已的熟悉的呻吟聲此刻聽來特別刺耳,但是當他清楚聽見男人的喘息聲時,黃瀨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發起顫來,即便不是正被操弄著,但是被調教已久的身子只因為聲音卻有了反應,他老早就喜歡上青峰了,現在傳出的聲音在夜裡他不知幻想過多少次。

  男人低沉的嗓音性感的講著下流的話語,從對面清楚傳來,就像貼著他耳廓似的。

  "騷寶貝兒,快自己揉揉,讓它腫點。"

  彷彿惡魔的低語,黃瀨鬼使神差的,手居然伸入了自個的衣服裡,冰冷的指間處碰到乳暈時他恍神了幾秒,沒有豐勻的雙峰他只好掐著乳頭捏揉起來,那陣陣快感傳來他喘息著,想像著青峰在馬上的動作,他不自覺模仿起來時而搓揉時而拉扯,胸前的紅櫻被他蹂躪的腫脹不已。

  "來把衣服脫了,討我歡心等會獎勵你吃糖。"

  黃瀨手指配合著對面男人的要求逐漸往下,即便沒有人看他依然羞紅了臉,乖順的脫下衣服閉著眼睛他想像著男人如危險的豹子盯著自己,就渾身難耐的,他得討小青峰高興才行等等會有糖的……

 

  很快的自己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黃瀨冷的打了個激靈,男人的命令卻毫不停歇的跟著傳來。

  "把腿張開點,自己玩給爺看,手指伸進這……搔一下,真乖。"

  

   小青峰果然是變態──黃瀨扁了扁嘴嘟囊起來,但是還是將雙腳敞開,黃瀨的下體因為接客的緣故所以毛都剃的相當乾淨,白嫩的私處上光裸的嫩莖早已抬頭,前 端的馬眼甚至順著肉柱滴下了點白濁,黃瀨忍不住將手在點端搔一下,接著瞇起眼蹭了蹭牆,他幻想男人將手摸上他的頭那樣的情景。

  "叫你張開點,扭捏什麼勁?拉大點自己撐好了。"

  黃瀨咬著下唇,他對男人突然的怒火感到無辜極了,他看了看自己老早全開的雙腿苦笑了一下硬是在伸直幾分,他對著空氣撒嬌的輕聲道:『小青峰我會乖乖的,等等給我糖吃。』

  他無聲的在心裡補充著著,小青峰你真是太壞了、最好是一大罐的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來伸手把這弄濕點,我要看小傢伙抽滴滴的哭。"

                    

  空氣彷彿都染上情色的味道,他將手指握住那炙熱的嫩莖,上下搓揉起來,他早已沒接客許久青峰又不曾碰他,那樣久違的情事讓黃瀨敏感的弓起腳背,彷彿觸電似的舒服。

   他擠壓著小巧的陽物從沒使用過的地方帶著粉嫩的色彩,像是嬰兒般嬌嫩,黃瀨記得以前總有男人把玩著這裡讚嘆著它的形狀精巧,他鮮少自己玩弄這裏,大多數 的客倌喜歡矜持點的往往亂碰都要受逞罰,甚至有幾次被插的痛到哭出來前端都沒有一絲快感,他想到在最喜歡的青峰面前就羞窘的快要暈過去,手指卻違背他的意 思不停的上下撸動。

 

  「嗚……嗯哈……」

   黃瀨按壓著囊袋不時用指腹摩擦著龜頭,他無意識的喘息起來像是落水的人身上分泌出細汗,腦子亂轟轟的,因為那人的聲音太近,他總是會誤以為這雙手不是自 己的,精液逐漸在掌中流下,打溼了小腹,多出的隱隱流入身後的穴口,那搔癢的感覺令他夾了夾後臀,這一動身後的穴口居然分泌出了淫水,早習慣接納外來者的 部位像是女人似的會自發出水。

  發現自己流水了黃瀨羞紅了整個臉,白皙的身子跟著轉成了好看的斐色,他無奈的察覺那早已熟悉粗暴對待的部份搔癢起來。

  "好濕的小嘴有那麼餓嗎?撐開來讓我看清楚些。"

  

  男人情慾中的嗓音略為撒啞性感的令黃瀨暈眩,他乖巧的噘起白嫩的玉臀修長手指將濕潤的小口扳開,黃瀨的菊穴很美就像是朵花似的粉嫩,上面沾著剛才流下的精液,隱密的私處因為呼吸起伏不停的收放著,滴滴答答的流出一灘淫液。

  "好淫蕩的小花心,讓我來撞爛它。"

 

   隔壁傳來一陣女人咯咯的輕笑聲,很快的抽弄得水聲傳來,黃瀨等了幾秒發現遲遲沒有男人進來,他有些發神只好獨自用手指在上頭打轉,撥弄著上頭細小的縐 褶,接著情不自盡的將整根指頭探進去抽插起來,隔壁的床搖的越發大力他的心卻越空洞,他嗚咽著幻想自己被進入手指卻無法滿足自己,深入淺出的手指刮搔的體 內的腸璧,他為了讓想像中的青峰感到舒服開始擺起腰來,黃瀨噘著唇想要男人吻他,等了半天才冷澀的想到這裡只有自己,只好舔了舔唇。

   他哽咽的帶著哭腔,三根手指毫無節奏的抽插著,女人的高喘和求饒聲不停的衝進他腦海中,他頂到了體內的那點全身僵直了,沒有人在適時的抱住自己他只能將 頭埋入床裡,黃瀨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只能這樣無恥的想像著,青峰卻不願碰他,自欺欺人的自己玩弄,沒有接吻、沒有愛撫──

 

  但是下體空虛的讓他快要發瘋,眼睛一轉他瞧見手上的玉珠,青色的光芒就像是青峰在自己身邊,他興奮的舔上那美麗的夜珠,蘶顛顛將手鍊取下把磁石撥開。

  黃瀨渾身顫抖的將那串珠上的第一顆珠子按在她的菊花口上,慢慢插入進去一顆顆推入體內,凹凸不平的圓珠緩緩埋入體內,剛開始的時候,塞入的珠子比較小,很輕易地就可以塞入體內;但是慢慢地隨著塞入珠子的數目不斷增加,黃瀨已經慢慢地沒有辦法忍受,而開始不斷地扭動著下半身,。

  
  小巧的肛蕾向外鼓起,括約肌以珠子爲圓心向四周擴張,宛如一朵紅嫩的雛菊冉冉開放,細密的菊紋被一一拉平、消失,只剩下一圈嬌豔欲滴的紅肉箍在珠串上,将小巧的菊洞撐成一個渾圓的肉孔。

 

  「嗚啊,啊,啊──青、青……峰」

  随着一顆顆晶瑩的珠子慢慢地進入嫣然的后庭菊穴裏,他忍不住從小嘴裏發出似痛非痛的呻吟聲,随着自己后庭裏的那一顆顆珠子的滑入,自己體内的某種極隐秘的東西被慢慢地觸動了。
  

  「我在。」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黃瀨愣了起來,他迷茫的張開眼只見青峰靠在門邊冷冷的看著自己。

  他眨了眨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像是要打破他最後一絲希望,男人在他面前勾起一個極為諷刺的笑容。

  「挺好的怎麼不繼續了?」

 

  下一秒黃瀨張大雙眼,他全醒了。

 

 

× × ×

 

難堪的樣子被看到了,黃瀨緊張的拼命搖著頭將身體往後,雙腳突然收起的動作刺激到了身體裡的串珠,他咽了一聲開始攀經起來,在青峰面前狼狽的抓著被子。

 

  

  「不、不要看……不要看我………」

   「我為什麼不能看呢?作花魁的被人著看應該早就習慣了吧?」 

  青峰緩緩走了進去,當他把棉被硬是抽開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終於忍耐不住,憤怒的低吼起來「黃瀨涼太,你很好!」

  黃瀨白皙的臉滿是淚水,全身都在顫抖驚恐的看著他,乳頭紅腫的身子上還滿是噴濺的精液,光裸的身體屈著,一串明夜珠就那麼從菊穴露出了一半。

  他惱怒的將人從床上拉起,粗暴的壓在桌上將男人的後臀擺高,他用手指拉弄著在穴口垂下的珠子眼神逐漸冰冷起來「不是說有很多客人?怎麼有時間自己一個人玩成這樣?」

  黃瀨還來不及辯解,青峰就著手將剩下的珠子一股腦的推入,圓潤的玉珠在蠻橫的外力下硬是全推了進去,黃瀨全身冒汗緊抓著桌巾,腸璧被珠子攪弄著不時頂到了深處,當剩下的珠子都進入了,只留下一顆青色的圓球,像是栓子塞在外頭與雪膩柔滑的肌膚相映

  咬著牙,青峰用手掌轟打着不停顫抖着的雪白屁股。

  那極端的作法令黃瀨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身體的珠子被拍打的再腸道裡直跳,轉化為難以啟齒的快感,他張開口喘息腦子裡一片空白。
  在玉臀紅到快出血了,青峰才冷靜下來看著倒在桌上的黃瀨內心一陣懊悔,他將人從桌上抱下放在床上,黃瀨一碰到床就縮在牆邊渾身打顫,警戒的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黃瀨發現青峰完全沒有動作只是垂著頭坐在床邊時,他突然酸楚起來,爬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抱住了男人的腰,他像是剛會講話的孩子拼命道歉,眼淚在眼眶中一再滑落。

  「小、小青峰……嗚對、對不起……嗚嗚嗚……」

  發現黃瀨在哭,青峰嘆了一口氣接著把人按到了懷裡,他知道黃瀨全在唬他,自己老早就交代了這的掌櫃的,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得上這層來見黃瀨,那些備伙食的和伺候的下人全是他底下的眼線,黃瀨的一舉一動恐怕他是最清楚的。

  但是他無法忍受男人這樣的貶低自己,黃瀨可以輾他走但是不可以作賤自己,不是每個人都能讓青峰這樣放在心裡的,但只要住進去了他就不會輕易放手。

 

  「別哭了,沒事的別哭了。」

     他將黃瀨的眼淚抹去,抱著那光裸的身子安撫著,良久才開口。

 

  「我從不覺得你噁心,我其實發狂的想抱你,但是我不想用權力壓你。」

  「我一定得抱著你睡覺,如果太久沒抱著會睡不著,那時候我脾氣會很差。」

  「我愛看你跳舞唱歌更想聽你彈琴,每天下朝就往這跑,但是你從沒彈過。」

  

  男人的剖白令黃瀨嚇了一跳,他從沒想過青峰是這樣看他的,這樣突然的衝擊讓他害怕,萬一這又是一場連環局他恐怕會再也站不起來,黃瀨從沒有過這樣不安,就像在拆一個箱子你不知道究竟是禮物還是炸彈,痛到怕了連這樣期待已久的告白都讓他怕的不敢接受……

  

  身體上的痛原比不上心理的痛,如果這次男人在不要他,他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分辨不出真心他只會蠢的交上所有,所以在一次他就什麼也不剩了── 

 

  「请不要假装对我好,我很傻,会当真的。」

 

  青峰剛想發作便看到黃瀨將手緊緊抱著自己把頭埋著,聲音悶瑟的像是又哽咽起來,頓時他又不來氣了,他苦笑著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可以縱容一個人到如此地步。

  「你這傢伙怎麼就倔成這樣了?是花魁不是做將軍的啊……笨死了連撒嬌也不會嗎?」

 

  「我就是不會、沒有胸部也不是個女人,卻在這裡整天等著給人操──而我不想你也一直在這裡,我不在乎外面的人是怎麼看我的,但是我無法讓他們說你……嗚……」

  沒說完的話被埋藏在吻裡,青峰猛然的同獵食者般撬開男人的下顎,長驅直入的靈舌劃過貝齒,輕易捲式著推拒的舌尖,那粗暴的的吻令人兒激起無數破碎的聲響,無法閉合嘴角蜿蜒的留下透明的液體,他哭泣著不斷承受那霸道的佔有。

 

  

  ──是因為交出了所有,才戰戰兢兢的變成了膽小鬼。

  他們為何連愛一個人都笨拙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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