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心心念著大侠快出来时,有双脚来到她的面前,桃井突然吓的抬起头来。

  
 眼前身材娇小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衣,只露出双眼其余全被黑布遮盖,纵使那双眼睛有些淡漠,但是男人单站在那里,就让她心脏急促跳动起来,她不肯置信的掩住脸——大侠真的出现了!
  她发现脸上温度升高,手脚也不知道该怎麼摆了,她知道地点不对、时间不对、连人也不对,但是就是无法控制住满溢的少女情怀。
  「你、你是……」
  

 
  黑子没有回话他仅仅扫了地上的火神一眼,把讶异收下眼底。

 他跟著冰室来到了这里,却不见冰室的人影,反而遇上了这进退不得的窘境,果然还是赢不过最强的间谍吗?

   思绪转了几回黑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他不能把两人丢在这麼危险的地方,桃井牵扯到了局势的动荡,火神……即便烧了照片好歹也是主人手下的棋子,又是他为数不多在意的对象,跪在地上他看著火神安稳的面容,有些无奈。
 
  已经暴露了行踪,等下次来执行任务势必更加困难……看来只好把人先藏起来了。



  怎麼还是这样毫无戒心呢?

  当初他凭著靑峰给他的破琴进到火神府,男人居然愣是看著那把琴傻了好一会,直到他轻轻的咳了声『不是我用的。』,对方才像松了一口气的看著他『幸好不
是你阿……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朝你发怒了。』

  场面顿时充满了滑稽,即便设想了多种可能,黑子还是没料到这样发展。
  『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黑子有些讶异的摸上了自己的脸,他都不知道刚刚自己笑了,多年训练下应该是没人能看出他的心情才对啊……
  一直以来他的喜怒哀乐,只有主人看得出来,纵使自己照了镜子都看不出来
自个有没有笑,他的情绪什麼时后那麼明显了?

  没发现黑子都纠结,火神只以为是对方脸皮薄,搔了搔脸扯了一个豪迈至极的笑容。
  『要不要进来里面坐?你刚刚的水墨仆人都说像极了我,争著也要我找来给他们’画个几张啊……』
  『……我来路不明。』
  黑子有些无法理解这个男人到底脑子出了什麼问题,虽然由他来讲事情会奔向一个诡异的境界,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一下,正常人会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到自己内院吗?

  『嗯、不碍事吧?你是坏人?』
  『……不。』黑子思考了几秒,自己并没有收到铲灭火神府的命令,所以理当是无害的,他在那人阳光下的笑脸,瞬间说服了自己。
  
  『那不就是了,何况这可是哥的指引啊!怎麼会错呢?』
 

  黑子看著对方扬起破损的琴,一副煞有其事的说著,一下子黑子都要相信自己不过是个卖书画的构不成『坏人』的范畴。

  黑子有些晕眩的发现自己在奔跑,前头男人得背影耀眼的让他有些争不开双眼,火神扯著他的手,一路往宅邸跑。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黑子发现自己竟讨厌不起来,让仆人骑在自己头上、毫无芥蒂的相信外人、像是光一样的男人。

  他摸著自己的脸,似乎好像又笑了?

   
  「桃井小姐,请跟在下来。」




 男人在黑暗的地下道里随意穿梭著,毫无亮光的暗道丝毫没有让他出现迟疑,在这里生活近十年的冰室早以将这里的一切印在脑海里,及便失去了双眼他依然如明眼人似的。
  
  冰室心神不宁的抚上颈项,在查觉到上头空无一物才纳纳的将掌心放下,深呼吸了几次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一直以来他都把红色的锦囊系在脖子上,恐惧时他会无意识的将它搅握在手里,里面装著敦陪他和庙宇祈来的命字,他回想那时候的情景不自觉傻笑起来。

  『小室、小室我饿了。』
  
  一阵低声在红牌的房里传出,在紫藤楼这般风花雪月之地传来这句话无疑让人想入非非,但是冰室知道这样的话真的就像是表面的意思那样。
  
   他们第一次见面,上头交代著要好好伺候这位将军,那时候男人也说了这句话,他听到这句话著实愣了一下,随后自以为意会的将浴衣脱去,当他满腹讨好的将吹弹可破的铜体坦露出来时。

  男人一脸不解的低估著『你是傻子吗?我说肚子饿了你脱衣服是干嘛。』
  
  他可是著实闹过笑话的,为了扳回面子他还特意去学了点下厨的手艺。
  想到从前的那些,他好笑的看著摊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轻声的哄道。
  
  『敦、饿了吗?但是我有东西不见了在找,等我一会可好?』
   
  『小室不见了什麼,我买给你一个新的不就成了?你可别饿我呀……』
  紫原将嘴扁了扁有些责怪的瞧著紫藤楼的第一红牌,他拿起桌上的果子啃了肯觉得没意思又换了一个在啃,这里的水果没一样对他胃口的,还是冰室做的甜点好吃。

  『我不见的是护身符……外边没卖的,算了反正也挺旧的,还是敦说说看想吃些什麼?』
  那个护身符是他在赤司那裏学当间谍时一个叫克莉丝的师父给的,是支撑他的动力,但是想来他不过就是个花魁,客人即便好说话也不能越了分寸,他怎麼也不得怠慢的。
  冰室将心急的表情卸下,他重新展露起笑脸,轻描淡写的像是刚刚著急的人不是他似的。
  他乖顺的像是一朵解语花,举手投足像来都是恰到好处,让男人又怜又喜。
  『那我帮小室在求一个不就好了?顺便去寺庙边找些好吃的。』
  
  冰室愣了一愣,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不经噗嗤的笑了。
  『敦真聪明。』
  那一笑让紫原有些看痴了,莫名其妙的他捏了捏那小巧的鼻尖,想了想最后还是经不住下了点评语『是小室太笨,笑起来更笨。』

  紫原的权势让他赚到了一次上街游玩的机会,他们在佛祖面前跪上了一会,在来他求了个红色锦囊,里面是师父帮他算出来的命字。

  冰室原本有些好奇,但是墨水没乾那张纸就被紫原抢了去,装在锦囊里然后抛给他。
  他想拆开来时,男人突然抓住他的手,用不赞同的表情对他那麼说著。
  『小室不要看比较好。』  
他的命字哪有自己不能看的道里?但是知道对方硬的肯定不行,他有些无奈的放软了姿态。
  『敦为甚麼不能看呢,就算不好我也想看看。』  
  紫原摇了摇头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蹲低身子用冰室从没见过的认真表情看著他,那双眼睛一下子彷佛承载了太多的东西。

  『小室听话,这个糖给你,乖乖的好吗?』  
  冰室自己也搞不懂他怎麼了一下子说不出话,点了点头将糖放进嘴里。
  甜腻的味道一会儿就在嘴里散了开来。
  
  或许他那个时候是觉得可笑的,那样迂腐的男人,他为甚麼得为了一颗糖遵守约定?硬要说他转过身就算看了,男人也绝不可能知道的。
  当冰室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将锦囊拆开来,但是当他一想到紫原那彷佛在和孩子说话的神情他就有些无力,那样子让他产生了对方想保护自己的错觉,久了他便在也没有心思将它打开了。

  冰室有些模糊的想著,那个字到底是什麼呢?
  那张薄薄的纸片,乘载著他的命运……
  
  究竟会是什麼字呢?

  敦、我好累啊。


× × ×

 

 

注:此篇有涉及些微獵奇劇情,不適者請繞道。

 

 

 

 

× × ×

 

  看著曾經名為成都第一美男的男人像隻雄獸般匍伏在地,花宮勾起嘲諷的嘴角,「辰也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他喜歡美麗的事物,尤其是美麗的男人。

  越是完美的東西越能讓他熱血沸騰,他能一點一滴的摧毀,讓各式各樣的『痕跡』在上頭裝飾著,那樣殘缺的美,總是讓人心動、疼惜……

  

  「呵、還是說辰也為了藥也開始懂得察言觀色了?」

 

  冰室沒有被激怒他僅僅是抿了抿嘴,半坐起來,他單手將身上的釦子逐一分開。

  當衣服緩緩褪下後,上頭竟出現了朵朵的罌粟花圖騰,彷彿被染色似的逐一凸起,紋路佈滿整個香肩。

  奶白色的肌膚映襯下奇異且妖艷動人。

  「主人真愛說笑,奴不過是認清身份罷了,像是明白主人對奴是真心的好。」

 

  當年他被查出是間諜時,被帶到了地底下挖去了雙眼,狠狠的折磨了數天,當他幾乎要放棄活下去時,他的恩公紫原找了上門,在雙方交易下他被硬是灌了毒物,每到圓月時便會發作,這時他得用羞辱換取藥物,如果不及時取用毒素將侵入腦子,到時候他會全身攀經,痛苦致死。

  

  花宮聞言哧笑了起來,他轉動著手裡的兩顆珠子,珠子相撞的聲音忽快忽慢的。

  「挺聰明的,但是我怎麼覺得有些刺耳呢?」

 

  「主人實在、嗯……多慮了……」

    冰室感覺到男人把手靠近,他也不躲避,乖巧的張著嘴另花宮探入,看見他這樣討好的模樣,花宮興奮的將手指翻攪起來,順著對方的舌根一路往下,最後殘忍的探到了喉嚨深處。

  冰室難受的乾嘔起來,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正跪著張開嘴任花宮肆虐。

  花宮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他撬開男人的下顎,把手裡的珠子放到了冰室嘴裡,花宮看著圓潤的的球體在檀香小嘴中笑的顯些落下眼淚。

 

「辰也含著它,看起來更美了。」

    冰室有些疑惑的含著,他任由男人抱起自己的身子,捲縮在對方的胸膛裡,

花宮鮮少如此瘋狂的笑著,按押著他鼓起的臉頰,冰室感到一陣顫慄,好像有甚麼東西逐漸扭曲……

  「主人這……這、竟是甚麼……」

  下一秒冰室感到男人慢慢緩了笑意,低垂在自己耳畔搔舔,像是氣音般的

回答『那是辰也最美麗的東西,我現在還給你了喔?』

 

  ──那是他的雙眼。

 

  冰室瞬間冷了起來,他掙扎的想要嘔吐,花宮緊緊底著他的嘴讓那樣的瘋狂繼續的折磨著冰室,像是癲狂了冰室大力的抗拒起來,無法閉合的嘴不斷蜿蜒

的流出口液。

 

  為了拖延生命那麼多年冰室怎麼也忍下來了,他不是捨不得這個世界,而是捨不得那個男人。

其實冰室一直都知道的,他根本不可能好,每次的用藥不過像吸食毒品能暫時麻痺自己的罷了,如今他身體越來越差,所以冰室打算在他還活著前,為自己復仇。

   但是此刻他是真的怕了,他收緊了咽喉,像是壞掉的娃娃,空洞的雙眼一緊,眼淚不受控制的沾濕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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