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张嘴说了些废话,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指骨扯了一边的腮帮子,水滴从他下颚滑落,滴在眼球前,过多的杂音要脑子生疼,蹙眉象是这一切在生存前微不足道,毕竟谁在乎一个将死之人的言论,或许是遗言总是悦耳,格外耐心的平视着他眼瞳。
  “你能活下去吗?”
  
  当无法存活说的再多都是枉然,把人脑袋重新压回水面,看着水流与气泡上扬,男人在掌心内挣扎,池子里头的水晃荡四溅,生命在手心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微微瞥了眼他脖颈爆起的静脉,不知道为什么难得有了一丝迴转的余地。
  兴许是那人过于顽强,而在无聊的岁月里又激起自个太多情绪,这很反常,但是这也很有意思,人求生欲打动了自个,摇着后背臀部晃动。
  良久查看的军医给了不少意见,其中一条就是发现生活的乐趣,或许这个人能帮上一点忙。
  把人脑袋拉离水面,看他缺氧胀红的脸,和五官冒水的姿态,好整以暇等着他结束干咳后才进行对话。
  战争无疑是残酷的, 一战过后德国满目疮痍,元首上任后不到一年德国展开一场又一场变革,自己只是在潮流中站稳了位置,而良好的直觉不断提醒,或许不出五年德国会迎面第二场无法挽回的风暴。
  而及其讽刺的在战争中养活了无数军人,阶级使他们膨胀,欲望使他们目中无人,这些贪婪许久的恶魔,权利掩埋人心,贪婪露出獠牙。
  《我的奋斗》被压在床底,破烂生灰,那大多夸大了一部分真实,而没有阅览的必要,但是依然买了些摆放在书柜内,宣示表面的忠诚。
  将铁链缓缓上升,男人如同殉道者被高高悬挂在墙面上,拎着一把剪刀替人把胯档部位割开,布料被轻易接去一块,男人肉茎半垂挂在眼球前,屈尊降卑的勾着人性器观看,皮革手套下那具男性生殖器,带着一点紧闷的腥臊,手指掐着卵囊挤压。
  就是这块肉块让他保有尊严的吗?
  拇指来回摩擦人马眼,银製的尿道棍丝毫没有预备对着那脆弱逕自插入,看着他表情一路推到深处。
  “隆美尔元帅,喜欢你这个模样吗?”
  
  ——是人,都有登高跌重的时候。
面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绝对强势的威压,黑色军服衬身布料挺实掐腰显腿,体面两个字演绎得清清楚楚,毫不丢纳粹军人的脸,而自己此刻的狼狈似乎只为了凸显他的凌厉气场。
他像是一把傍在脖旁的利刃。
身旁人由于自己的阴晴不定与阴狠手腕,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人过多,个顶个的懂审时度势四个字怎么写,一味地顺从与夸赞,自信变成了自负,骄傲变成了傲慢,而愚蠢…也侵蚀掉了聪明。
脸颊一侧皮肉被扯起有一种自己被他羞辱玩弄的感觉,一张军人的脸,一张充满德意志血统漂亮的脸,蓝色的眼睛白色的皮肤,即使蓝眼睛由于呛咳微微泛红,即使白色皮肤由于缺氧变得青紫,也绝不容忍一个杂种如此对待。他灰色的眼睛,像肮脏低廉的玻璃球,里面盛满了寒冷的笑意与嗜血的热情,就像我每一次杀人…就像我每一次让人生不如死之前的眼神。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不——!”
这一次额首鼻尖完全触碰到玻璃缸的底部,在被摁进去的第一秒,就能清晰的感知自己说的话简直愚不可及,被人把握在手中,戈林赫尔曼视自己为眼中钉,派卡尔元帅审问,已经打定了主意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不,也许,他更想让自己生不如死,苟活于世,把这根高傲挺直的腰板击垮打碎,扔到犹太尸体的汪洋大海中去。
挣扎,用全身所有的力气挣扎,修得短短的指甲陷入肉里,不管此时的动作有多么可笑多么滑稽,为了生命也不能再保持风度与整洁。
大脑快要爆炸,胸腔闷痛,双眼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上翻,力气越来越小,而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一切即将变成一道离自己很远的光芒,而此刻,他的胳膊一个用力,一切又喧嚣起来。
——他是个变态。
比起自己是被战争麻木死亡的意义蔑视生命的存在,而他却是天生战场上的君主,他天性中就带有杀戮之气。
恐惧像藤蔓,在血管骨肉间疯狂蔓延生长。
双手高举只靠肩胛骨连接身体,耳朵敏感听到骨节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有剪刀剪开什么布料的声音。
胯下一片凉。
双目猛然睁开,军裤裤裆被绞开露出萎软的阴茎,瞬间睚眦欲裂。不管肩胛骨的疼痛剧烈挣脱,堂堂男儿受此屈辱,宁杀宁死。
皮革手套冰凉触碰使下腹收缩浑身僵硬,细长棍身推入体内彻底打消挣扎逃跑的欲望。
“卡尔元帅…”尊敬的,畏惧的语气,“我可以给你钱,我所有的钱…或者你直接把我杀了,不要这么侮辱我。”
眉头紧皱不敢乱动,尿道卡的金属虽然不痛,可好像排泄不出似的排泄堵塞感深深困扰。隆美尔的名字从人嘴里说出,实在可笑,也实在可悲。
可笑于他以为找到了我的把柄,可悲于隆美尔确实是我的软肋。
“隆美尔元帅不是你这样的变态基佬…放开我!你身为元首的元帅,竟然…是罪恶的同性恋…杂种!你是德意志的耻辱!凯特警卫…来人!”
撕心裂肺的咒骂无法唤来一个人的救援,这才想起凯特警卫知道自己被他羞辱之事,已经被自己亲手处理掉。
元首在上…希特勒万岁!
  
  人的咒骂简直毫无教养,扬起眉角对着肉茎狠掐,被惹怒连带看人都失了耐心,同性恋乃是对同性有着性幻想,甚至做出违背教义的事,这下贱的词句套用在自个身上倒是可笑。
  可谁又在乎?世道谈什么是非对错,胜者为王,冰冷铁鍊下男人肉茎悬挂在腿间,军服整齐穿戴,唯一骄傲的部位却无法隐密遮盖,暴露在外,那呼喊求饶,耻辱的模样取悦了自个,伸手将自个手套往人嘴里塞去,紧紧密合住他恼人的叫喊。
  将短刀简单摩擦,让刀锋透光,在人眼前展示,將人下身陰毛清理乾淨,刀刀蹭著肉莖梳理,幾下後人引以為傲的軀體像是缺了蔽体的遮掩,赤裸的犹如男娼。
  而后抵着人脆弱肉块缓缓下切,折磨人的把戏千千万万,可令人产生恐惧的手段却始终如一,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自个肉体灵魂在耗损,而却保持绝对的清醒。
  血渍从刀尖滑落,一点一点滴在地板,放慢了切割的速度,男人囊袋在手心内被挤压变形,囊袋割开一个口子,硬将内里的组织物挤出。
  象是一把锤子敲打在脑海内,切割肉体要人愉悦,分泌出无数快乐的因子,望着他的眼眸深处微微扬起唇角,刀刃下滑,男人卵蛋象是废品似的被扔在脚下,满手鲜血抚摸人脸侧轻拍,可怜的男人将丧失他仅有的尊严,人疼的浑身发抖,冷灰色的双瞳如机物似的望着他看。
  手指勾起人浸泡在血渍里头的水里头的阴茎,刀勾微弯,一刀将人阴茎割下,摆放在玻璃瓶内,手上的部位流淌鲜血,用手巾擦拭后,拨弄看着尿道口将麦杆子往内插入。
  “会有人照料残疾的你,别试图自杀,为了你可怜的母亲着想。”
  迫使人紧闭的下颚拉开,勾出沾满唾沫的皮革手套扯出,看他还留有一丝清醒,沉声交代完逕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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