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燈光灼熱的讓人睜不開眼,粗厚的喘息聲夾合著上下起伏的胸膛,他不自覺彎下身子,如同等待獵物似的儲蓄著所有能量。

  週遭的尖叫聲像是海浪般席捲而來,彷彿化身為森林裡的野獸般所有動作只憑著直覺,每個反應通通像是刻化在靈魂般理所當然,毫不拖泥帶水。

  這是夏季體育杯的總決賽,也是他和金髮少年拉勾的約定──

  隨意的看往觀眾台席,明明是人山人海他卻一眼發現了那人的身影,那好看的少年像是自己在比賽似的激動的站起了身,上勾的眼角帶著濃厚的期待,熱切的注視讓他有種球場上只剩自己的錯覺。

  而僅僅是這一秒他便讀懂了少年的唇型。

  ──Ao mineda ik

  這樣的告白任青峰狂傲的勾起嘴角,他回應少年的僅僅是將小拇指舉起淡淡的吻了一口,不意外收到少年羞赧不已的表情,接著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目光狠戾的從所有人中掃過,接著如同一道光一下子躍到籃框前精準的將手上的籃球丟出,眾人眪住呼吸緊盯著那關鍵的一球。

  球在籃球框上高速轉動而哨聲在此刻響起,剎時間球──進洞。

  

  此起彼落的歡呼聲響起,球場上的溫度終究到達沸點,勝利的喜悅讓所有人瘋狂高喊著『桐皇高校』。

  青峰卻感到周圍的聲音離他越來越遙遠,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起來,腳步不穩的倒退了一步,搓揉著雙眼像是想看清楚些,在他隱約見著一陣金黃朝他跑來,剎時間失去了意識。

 

× × ×

 

  「醫生!醫生病人醒過來了──」 

  

  迷茫的睜開雙眼,青峰只覺得頭像是灌了鉛球似的沉重,消毒水的味道和眼前幾乎全白的景色,讓他內心呻吟了起來──老天這裡該不會是醫院吧?

  隨意環顧了一下四周,眼花撩亂的儀器幾乎將整間房間塞滿,他感到有些

沒迷奇妙而思緒像是遇到了一堵牆般連接不上,正當他想下床找個人問一下究竟發生什麼事時,被幾個身穿白袍的男人壓了回去,將剛才脫下的氧氣罩硬是戴了上來。

  青峰被眼前的陣仗嚇到掙扎的要推開人群,接著某個穿著白袍的男人在他綁住的右手上快速的注射下針筒,連喊痛的時間都沒有他再次暈了過去。

 

  「阿大、阿大你終於醒了──」

  當青峰再次掙開雙眼時周遭的儀器減少了大半,正當他想要扯動雙手時被打了下頭,多次被暴力對待讓他不經惱怒起來「搞什麼啊?」

  「笨蛋阿大你別想在扯開點滴了!你想再繼續住院大家可沒時間繼續陪你啊!」

  疑惑的看了眼坐在身邊的女人,年約三十的女人的樣貌比『花花公子』雜誌上青一色的美女更加出色,身穿一席露肩的碎花連身裙,胸部豐滿的可以任所有男人失神,但是這位夢幻女神在他印象中並沒有出現過──他很少會忘記E罩杯以上的女性。

  「欸?阿大你這什麼研究的表情!──等等、你該不會失憶了吧?我是桃井五月還記得吧!」

  「啊、你桃井?」難怪剛剛覺得有點熟析原來是桃井啊──不對!桃井頂多D罩杯而已什麼時候進化成E了!

  事情似乎往無法無法阻止的方向急奔而去,面對自稱自己是桃井卻三十幾歲的女人青峰感到一陣混亂,現在不是應該在夏季體育杯的總決賽嗎?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青峰忍不住皺起了眉,環顧周遭後頭痛的問了起身邊自稱是桃井的女人,他很清楚自己是誰也很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為什麼眼前的一切和他的認知嚴重違和。

  「阿大你還好意思問喝酒怎麼還開車上路?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剛送進來你全身都是血,現再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好啦──麻煩不要唸了拜託,啊、還有今天幾號了?」受不了女人的聒噪青峰敷衍的應答著,反正聽也聽不懂不過是徒增困擾罷了。

  「六月八號先生。」女人賭氣的將臉撇開,最後在瞧見青峰一臉不肯相信的神情後生氣的將報紙丟往他臉上「笨蛋阿大不信自己看。」

  「!」錯愕的看著滿是英文的報紙,青峰翻了翻確實看到了自己出車禍的那頁,雖然自己也搞不懂他還沒買車哪來的出車禍,但是真正讓他吃驚的是報紙上的日期,那年份尾數上的二十七和他印象中的恰巧差了十五個號。

  他該不會是被暈睡了十五年吧?

  青峰立馬否決了剛剛的假想,他可不是睡美人躺在床上十五年還能沒萎縮

像個沒事的人這也太異類,但是夏季賽是在五中旬但如今卻是六月初,再者那年份也多太多──

  這不是整人遊戲吧、這到底?

  「那……痾我三十五歲了?」搔了搔臉頰青峰遲疑的開了口,語氣小心翼翼的令自己也感到好笑起來,年紀又不是說多少就是多少,看那些自稱自己依然十八的大審就知道了。

  「要不然呢?裝可愛還是三十五啊。」

  「……」

  沒有他預料的『哈哈,阿大被騙了!』『果然是個白癡、大輝。』之類吐嘈的發言,也沒有從後面走出來其他整他的傢伙出現,當然更沒有冒出什麼攝影大隊朝他哈哈大笑:『這裡是整人節目麻煩對鏡頭笑一個!』

 女人一臉擔憂的看往他,眼神傳遞來的訊息還是『你腦子壞了嗎?』靠坐在椅子上手裡還忙著削起不知從哪變出的蘋果,這樣的反應讓青峰大輝也不得不屈服了。

  「嘖、不要講的輕描淡寫,我可是一下子老了二十七歲啊。」將手上的報紙粗暴的丟往地上,他焦躁的發現莫名奇妙的多增長了二十七歲,那好比自己以為自己很成熟的孩子突然被要求離開家獨立自主一樣。

  他現在是三十五歲的青峰大輝但是心態和靈魂還停留在十八歲,還停在那個囂張且青澀懵懂的年紀。

  「黃賴那傢伙死去哪了!不對、他──他現在和我是什麼關係?」消極了一會青峰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麼大叫來,沒道理桃井在這裡照顧自己深為他戀人的傢伙卻連臉都沒露一下吧!

  桃井像是沒料到他會如此問面露難色,神情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先是無聲的開合了幾次口,最後自青峰期待的眼神下終究放棄了用詞「你們結婚三年了。」

  「啊,你說結婚──」青峰驚訝的張大嘴顯些穩不住差點摔下病床,他完全沒想到未來自己居然會選擇結婚,這並不代表著他和黃瀨只是玩玩,而是這兩個字對才剛滿十八的少年未免太過遙遠。

  但是回想起戀人的種種,那漂亮的臉蛋一定紅著臉身穿一席新娘白紗挽著自己的手,羞澀的朝他傻笑還不停聒噪的繞著他問『小青峰怎麼樣我好看嗎?』……他無法否認,或許結婚也不算太壞。

  「痾、阿大別笑成這樣……事實上你們就快要離婚了……」

  還來不及消化第二個核爆,病房的門突然被撞了開來,方才談論那貌似成為他『老婆』的男人就站在門口。

  「小黃你怎麼過來了,不是才剛回日本嗎?」

  沒回答桃井的問話,金髮男人僅僅是鬆開手任手邊的提袋落了滿地,從中滾出不少生活用品,然後他三步併兩步的走到青峰眼前,接著就是一巴掌──

  「你搞什麼鬼這樣很好玩嗎!青峰大輝你怎麼不干脆被撞死算了!」

  沒料到對方是這種反應,青峰只感覺臉頰莫名奇妙被刮了一掌,正想動手回擊卻看到黃瀨全身都在顫抖,那瞪著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殺父仇人似的,隨後對方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關起門。

 

 

 嘖了一聲,青峰將身上的管子全數拔起跟著追了出去,不顧後頭桃井發出的叫聲,穿著病人的白袍就直接在醫院裡追起人來,黃瀨見到青峰就像是見到野狗似的緊張逃命,一藍一黃的身影竟甩開了身後無數的醫護人員跑到了大街上。

  「喂!黃瀨你給我停下來──」

  沒想到金髮男人真的踩住煞車,青峰剎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沉默了許久他只想到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痾,你為什麼不叫我小青峰了?」

  而這樣簡單的問話不知道為何竟然像踩到了黃瀨的底限。

  「你現在還問我這個幹嘛!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你不是從不在乎我嗎──這樣問會不會太晚了?」

  「放過我好嗎、求求你答應和我離婚吧……」

  看著黃瀨充滿煩躁的望著他,語氣像是對他心灰意冷似的。

  青峰沉默了起來,三十五歲的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搞毛的穿越老了十七歲、莫名奇妙被宣告結婚、然後被賞了一巴掌──現在還被一個男人在街上嚷嚷著說要離婚!

   無奈的嘆了口氣青峰盯著自己的小拇指,他的約定呢……他等待已久的約定啊!如果說要離婚至少讓他嚐嚐味道也好,他可是什麼甜頭都沒撈到就出局了耶,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離婚的話我是無所謂啦,但是好歹讓我上一次吧?」

  青峰的話任黃瀨瞪大了眼「青峰大輝你這個人渣!」

  或許是因為爭執聲周圍開始有人朝聚集起來,黃瀨見到這陣仗毫不慌亂的從背包拿出鴨舌帽和墨鏡,接著拉高了外套就要往隙縫中閃出去,這一連串的動作竟不到幾秒。

  黃瀨看他絲毫沒有反應皺緊了眉,折返的朝他奔來,中間似乎還低聲罵了句他聽不懂的英文。

  沒時間讓他發問,頭頂上瞬間被套上一頂黑人假髮,接著手被曳了起來往前直衝,說是奔跑不如說他被男人一路拖行著。

  不知道轉了幾個巷子身後追逐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黃瀨拉著他闖進某家咖啡廳,他熟練的和服務生低頭交談了一會,下一秒就直間鑽進人家廚房從後門出來,眼前停了一輛看起來普通到不行的老爺車。

  還來不及喘口氣黃瀨卻一把把青峰塞進後車座,甚至不顧腳有沒有露在外面粗暴的一連關了幾次門,讓青峰痛的齜牙列嘴。

  「把身體蹲下去!」

  青峰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車子突然一個緊急煞車他直接摔了下椅子,原本還想爬起來和黃瀨算帳,但是當他聽到周圍的喧擾聲後又乖乖的縮下去,雖然說這對逼近一九零的青峰來說是相當困難的動作。

  男人像是習以為常的將車開過人群裡,幾次被攔下來都以奇怪的語言打發走對方,當他們成功開離包圍圈後青峰又撇見幾台新聞車往他們出來的方向駛去,這讓從沒看過如此大陣仗的青峰傻了起來,連剛剛腳被摧殘的事情也給忘了。

  「下車,快點進去。」接著黃瀨將車開到一棟頗為高級的房子面前,將他趕了進去。

  不疑由他青峰爽快的踏進房子,黃瀨後腳跟著進來順勢把門鎖了上,裡面高檔的任青峰看直了眼,白色的羽戎地毯讓寒冬光著腳也不會感到寒冷,現代高科技的產品幾乎全都有了,電視好比包廂電影院的大小還是用環繞音響,酒紅色的皮質沙發旁邊還有菱格型的櫃子,像是吧檯般的廚房和餐桌……

  事情的步調總是快的讓他暈頭轉向,在他還充滿好奇的想進主臥室瞧瞧,突然被人從後頭一推他無預警摔上了床。

  「喂、要死了喔──你發什麼神經……」

  青峰倒在床上壓著被撞腫的腦袋,正想開口罵人出口的話卻全吞了回去,黃瀨看著他緩緩的扒了上床,那動作好比一條蜿蜒的蟒蛇,琉璃般的黃色眼珠帶著

某些他難以理解的情緒,上鉤的眼睫眨阿眨的望著他。

  那一下下掃在臉上的波動,讓青峰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男人的舌尖像是看透他的心思挑逗的在薄唇上游移,讓那飽滿的雙唇染上情色的水光,男人有著如同藝術品般的面容,有著像西方人高挺的鼻樑,整體卻又有著東方人的精巧,現在這樣去掉偽裝後,他的視線不自覺一路隨著剔透的汗珠從鎖骨滑落至衣領裡。

  青峰不得不承認黃瀨涼太有張天生該生活在鎂光燈下的臉,實在是緊湊的速度讓他沒時間仔觀賞。

  此刻男人毫不嬌柔造作的將衣服脫去,白皙的身子像是絲綢般滑嫩,和女人的嬌弱卻完全不同上面滿是鍛鍊過的痕跡,好看的線條刻畫著妖緻的身軀,粉嫩的乳暈點綴著令人垂涎的可愛凸起。

  如果說十八歲的黃瀨是隻美麗的狐狸,三十五歲的黃瀨簡直妖媚的像隻狐仙,少年的他雖然好看卻不如長大後蛻變的那等出色,身子不僅更加修長也更為精壯,如同成熟飽滿的果實甜美的令人垂涎。  

 

  「如果你想要和我做愛,結束後簽上它。」

  青峰撇了眼黃瀨手裡拿著的離婚證明敷衍的點了點頭,明顯對他的態度感到不滿但是男人並沒有發作,也沒再多說什麼單是把紙壓在床頭櫃,就自顧自開始達成屬於他們的『交易』。

  「既然只是想要發洩,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聽不太懂黃瀨在講什麼青峰還在納悶,下一秒黃瀨已將身子脫了精光,翻下床隨手拿出一罐乳液擠往手裡,這一連串的動作讓沒雖實戰經驗卻看過不少片子的十八歲少年也驚覺了些什麼。

  「你……」

  沒發現青峰的反常,黃瀨只是將身體呈現彎曲的姿勢手上搓揉著白色的乳液,將股間對著青峰手便抹了上去,另隻手隨意的在自己分身上滑動,濁白的液體將柱身沾濕一路滑往那緊閉的祕穴,從頭到尾都沒看往青峰黃瀨像是刻意忽略他似的雙手撫弄起自己的下體,瞇著眼搓揉起來。

  當手指搔刮著馬眼的部位,黃瀨細小的顫抖起來咬著唇將愉悅的聲吟吞下,陰莖在撫摸下微微挺立,黃瀨雙手的擺動變的更加粗暴,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甚至發出類似哭腔的嗚咽聲,當快到達頂峰時黃瀨將手指狠狠掐住頂端迫使自己停下高潮,隱忍著快感的身體微微抽蓄著,張開雙眼他恍神看著血管凸起發紅的肉莖,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手指沾著旁邊溢出的精液往穴口送去,指尖先在外頭濕潤了一會接著直挺挺的往自己體內躦進。

  好看的眉型忍不住痛的皺起來,他粗喘著氣胡亂的搓揉著還沒得到的釋放的分身,另雙手卻殘暴的將指頭插的更深,大開著雙腿黃瀨像是下定決心似的一下子又送入三根手指,任自己痛的溢出眼淚卻沒停下手上的動作深入淺出的在內壁

穿插,像是受極了委屈似的,淚水好比斷了線的珍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即便看過不少激情的片子,十八歲的青峰依然看呆了眼如此淫蕩的畫面是那些片子上的巨乳無法比擬的,嚴格來說他還是處男所有瑰麗的畫面再怎樣刺激也不過是想像罷了,看著自己一下子成熟了十七歲的戀人邊手淫邊玩弄自己花穴,喉嚨不自覺的吞嚥,鼻尖一熱鮮血就這樣流了出來。

  ──這對小孩子來說還是太刺激了些。

  鼻血像是水龍頭似的無法停止,青峰有些不知所措的用手胡亂抹著,臉上一下子充滿了血漬卻依然沒有止住。

  終於將穴口用鬆,黃瀨一抬頭就是瞧見滿臉是血的青峰衝著他發傻,這樣驚恐的畫面任黃瀨也緊張的叫了不在叫很久的「口闢」。

  「小青峰你怎麼了!」

  「鼻血有點停不下來……」

 

 

× × ×

 

  忙碌了一會好不容易將青峰的鼻血止住,黃瀨甚至為了讓男人可以不要在失血還把身上的衣服全穿了回去,看著坐在床邊鼻孔還可笑的塞著兩團紙的青峰,黃瀨不經感到有些怪異。

  照理來說這時候男人早就拉著他做更羞恥的事了,而且結昏到後來青峰花樣還越玩越超過,最後連輕微的SM道具都出現了!哪可能光這樣就流鼻血什麼的。

  越想越不對,光想到剛剛在不知道哪個披著青峰皮的男人的面前玩弄自己,黃瀨就感到一陣恐懼。  

  「你是誰說!你肯定不是青峰大輝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裝成青峰的模樣,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想到那麼快就被發現但是看著一臉兇狠的黃瀨,青峰難免頭痛起來那笨蛋到底是怎麼推理的,事實上沒有人能裝的這麼像了吧?他也只能試圖用很弔詭的方式和黃瀨解釋了。

  「雖然我不是你想的那個人但是我是青峰大輝沒錯,沒人能像成這樣吧?」

  「……」咬了咬牙,黃瀨似乎有些動搖事實上不管色澤(?)、長相、語氣眼前的人都和記憶中的爆君如出一轍,但是他還是覺得有哪裡就是不太一樣。

  「那你問三個問題,回答的出來就相信我。」青峰沉住氣看著那年長他不少卻一樣少根經的戀人。

  「好、那問題一青峰帝光的背號幾號?」 

  看著對方斜著眼滿臉不信任的望著自己,青峰嘖了一聲。

  「六號。」

  「問題二青峰自我感覺良好的口頭禪?」

  「……能打敗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問題三青峰的結婚紀念日幾號?」

  「痾,我想想。」青峰愣了幾秒後自覺陷入巨大危機,他根本沒經歷過什麼鬼結婚哪會知道結婚紀念日的日期啊──

  感到黃瀨滿臉期待的視線,青峰莫名有種濃厚的罪惡感,沉默了很久最後也只能尷尬的搖了搖頭。

  原本準備被判出局沒想到情勢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黃瀨居然鬆了口氣的坐下:「你真的是青峰大輝,三年了你就是沒有一次記得。」

  沒想到瞎貓碰到死耗子青峰瞬間有種無力感,但是想到對著他還是一臉抗拒的黃瀨,他還是想把事情解釋清楚。

  「我不是青峰大輝……」

  「那你剛剛在耍我嗎!」

  「簡單來說我是從十八歲來到這裡的。」

  中途他瞄對方了好幾,黃瀨聽完話後顯然完全不相信惱怒的站起身,冷冷的收拾著包裡的東西,「真好笑你是不是青峰大輝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或不是都無所謂我老早懶了管那麼多了。」

  黃瀨粗暴的動作將遙控器一個勁摔下了桌面,恰巧將電視開關啟動了,原本安靜到發慌的室內突然傳來一陣掌聲,播報員用著激動的口吻喊著青峰大輝的名字,畫面在兩人眼前是一場才剛結束的NBA的球賽,深藍色短髮黑皮膚的日本男人正在享受隊員們的熱烈歡呼。

  「黃瀨他剛剛說什麼!我在和華盛頓奇才隊打NBA──」

  還沒搞清楚青峰在說什麼黃瀨已經被推往了沙發,頭還差點撞上了椅背,壯碩的男人像是小孩子似的興奮的壓著他大吼大叫,其中夾雜著『我果然超強!』『我連我自己都要贏不過了!』等等意義不明的吼叫。

  「嘿、播報員說我贏球了!……你不准走,我請你吃飯價錢隨你開!」

  以往打進NBA只是口頭上的夢想,沒想到如今自己就身在那樣的殿堂之中,青峰激動的甚至忘了他們剛才還吵著要離婚,忘了自己根本搞不清楚戶頭的帳號密碼,完全沉浸在想和週遭最親密的人分享喜悅當中。

  「還差一場才能晉級你在開心什麼,下個月的季後賽你會不會贏很難講吧?」

  「啊?」彷彿被潑了一場冷水,青峰錯愕的看著黃瀨,最後大腦轉了幾圈像是有什麼螺絲掉了一樣,「什麼、下個月季後賽?」

 

× × ×

  

   青峰看著遠處在和黃瀨講話的舊識,原本在高中時期還矮自己兩顆頭的黑子如今又長高了不少,雖然還不及自己一大截,但是也稍稍成長到和自己肩膀等高的距離,旁邊還跟著和自己身高不相上下的火神。

  「小黑子!我好想你喔~啊、小火神也是!」

  「喂!那個『也』是多餘的吧!」火神邊吐嘈邊把化身為大黃狗的某位奮力從自家的戀人身上扒下。

  不為所動的任黃瀨上下其手,黑子很快的將話題拉回正軌。

  「黃瀨君怎麼會突然找我們來?」

  「這個有點難說明……就是關於青峰的事情。」從大黃狗立刻恢復的男人乾笑了一下,面容露出難以形容的苦澀。

  「你現在還和他有交集!」

  看著火神憤怒到將拳頭握出青筋和滿臉不贊同的黑子,黃瀨也只能鬱悶的點了點頭「事實上青峰就在這裡,他想請你們當他的教練。」

  像是底限斷裂,火神直接走往站在路燈下的青峰,一個上勾拳將人打往地面,青峰還沒回過神衣領便被扯起眼前是憤怒到了極點的火神。

  「你這傢伙不要太過份了!黃瀨也是人啊、不是讓你這樣隨意蹧蹋也可以的玩具!既然對他這樣狠心你都不會感到心痛嘛!」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青峰頓時覺得有鐵銹味在口腔內擴開,那樣狂暴的力道顯得少年時的打架是多麼可笑,就跟搔癢似的。

  少年的打鬥好比小獅子為了玩耍互咬,即便全身是傷也不曾這麼接近死亡。

 「聽不懂你在鬼叫什麼啊!」

  對於強者的恐懼和興奮感讓還是年少的青峰徹底陷了進去,握緊拳頭就準備就往火神身上招呼。

  「青峰大輝住手!你想被禁賽嗎──」

  空氣瞬間凝結了,黃瀨的吼叫音讓青峰終於抓回理智一個重心不穩摔往了水泥地上,還想再教訓對方一頓的火神接收到黑子的怒視倖然的站了回去。

  「黃瀨君把事情好好講清楚吧,用不著擔心青峰君會對你做什麼,我們就在那邊等你們把話講完,至於教練的事還有需要我會讓火神君同意的。」看著一臉認真的黑子,黃瀨忍住想哭的衝動感激的點了點頭「小黑子謝謝你。」

  看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黃瀨,青峰難得的感到挫敗,縱使穿越的不識感和不被任何人信任的壓力大讓他喘不過氣,但是比起那些他更加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總是對著他傻笑甜膩的叫著他『小青峰』的人變了,一開始他自私的想丟下身為三十五歲的爛攤子,認為哪個巨乳都可以取代對方,而至今火神才將他打醒。

  如果說三十五歲的自己傷了他很深,那為什麼願意幫自己找上黑子和火神,又為什麼在他說忘了結婚紀念日顯的那麼失望,既然想放棄這段感情了黃瀨你為什麼還傻的一再付出。

  黃瀨涼太即便換了叫他的稱呼依然蠢的放不下手,而對於真正癡愛的人又怎麼可能說放就放?

  「黃瀨我不是故意的,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是十八歲的青峰大輝,雖然三十五歲的我很人渣,但是我真的不想和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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