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撲通聲

「小黑子、小赤司、小青峰、小紫原、小綠間，我們是永遠的朋友！一定喔！」

　　「用手機在連絡就好了，雖然我是覺得沒聯絡也可以。」

　　「啊──真的很麻煩，記得不要輸球啊？奇蹟世代被雜魚打倒，我會很困擾。」

　　「聚餐的話，去甜點屋。」

　　「踏出帝光後是敵人，下次見面沒長進的話就去死吧？」

　　「我討厭你們打球的方式，但是能遇見你們真是太好了。」

　　真的，能遇見你們真是……

×　×　×

　　「喂、一起加入藍球部吧？」

　　男同學的吆和聲並沒有讓哲也抬起頭來，儘管那是在自己桌前還是這樣熱血的發言，並不是說高一新生有多大排之類的，而是下一秒那人就越過自己抓著另一個男孩子衝出教室了。

　　自己的存在感淡薄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然而每次發生這類的事還是讓他感到有些無奈。

　　將課本打開，淺藍色的瀏海稍微擋住了窗外照射近來的陽光，身形在桌子上照出一道漆黑的影子，剛剛喧擾的噪音因為上課鐘聲而煙消雲散，用手肘撐著下巴，焦距模糊的快要看不清黑板上的數字，那曲折的線條彷彿蚯蚓扭曲起來。

　　哲也在下午的數學課上打起盹來，接著放棄那長達五分鐘乖寶寶形象的拉鋸戰，直接倒在桌上，其實就算在第一排睡覺，老師基本上也不會注意到他，一這樣想連之前苦撐的五分鐘都嫌可惜了。

　　而在睡著當既，哲也迷迷糊糊想起剛剛那段插曲。

　　「嗯……籃球部啊……」

　　　說不定挺有趣的？

　「在高興什麼鬼啊？」

　　看著一臉興高采烈，可以說是蹦蹦跳跳走進籃球場的黃瀨，青峰忍不住將球以拋物線扔了過去。

　　剛剛人一進來那『最愛黃瀨後援會』就尖叫的快把屋頂掀開，那樣的笑臉刺眼的讓所有女人瘋狂；讓所有男人抓狂──搞什麼鬼啊！旁邊的女人都脫窗了嗎？黑皮膚的男人才是正港的男子漢啊，這樣他學籃球的意義就整整少了百分之七十啊！

　　「啊？啊啊！不──」

　　以往可以輕鬆接下球的少年，突然變臉往後一退，下一秒手上的東西被整個被打落地面。

　　「欸，變遲鈍啦，連這種球都接不住？」看著黃瀨頭抬也不抬的盯著地面，青峰難得有些良心不安，衝過去拍了拍少年的背，沒想到一像好脾氣的黃瀨居然狠狠的將他的手打開，下一秒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搞什麼！媽的，火氣那麼大吃炸藥啦？」青峰有些錯愕的對著那離開的背影吼叫，接著才發現地板居然遺落了一台孔雀藍的相機。

　　連對高科技外行的他，都能看出這台相機絕對價值不匪，而上頭居然出現一道裂痕，有些不知所措的將相機拿起，試著開機卻發現那精巧的機器僅僅是伸出鏡頭就罷工了，最後連鏡頭也收不回去。

　　「……嘖、麻煩死了。」想起那一言不發衝出外頭的少年，青峰頓時一陣愧疚跟著跑了出去，而在他衝到頂樓時找了許久，才發現黃瀨居然站在中庭邊抹著眼睛，他幾乎不用想就知道那傢伙肯定又氣哭了。

　　拜託、又不是女人跟個娘們一樣，沒察覺心裡閃過一股異樣的心疼，青峰咕噥的將頭靠在牆沿。

×　×　×

　　「赤司君，黃瀨君說他最近都不會來練習了，還有青峰君這是黃瀨君要我交給你的。」

　　大夥停下熱身前的運動，看往剛走進來的哲也，在眾人的目光下青峰聳聳肩將哲也手上的信接過，說是信更切確一點來說是──揉成一團的數學測驗紙。

　　大家默默圍了上前，如果說是信紙還有ｙｙ的可能，但是眼前這幾乎可以說是一團垃圾了，根本就連挑戰書也稱不上吧？

　　ＴＯ：青峰大輝

　　　　　　下地獄吧！

　　「黃瀨居然沒有在前頭加『小』，看來這次真的很生氣，你對他到底做了什麼？」推了推眼鏡綠間一臉『你該不會犯罪了吧！』的眼神看往青峰。

　　「黃瀨君看起來狀態非常糟糕，連看到我都都不會搖尾巴了。」環抱雙手哲也跟著開口，在黑子講完話後並沒有人吐嘈──看來把黃瀨涼太當成大型狗是大家公認的事實了。

　　「那的確很不妙。」吃著美味棒紫原難得將手上的餅乾停下，當然他緊接著灌起影料將下一包打開。

　　像是陪審團對犯人進行一頓指責，接著大法官將木鎚敲下，赤司僅僅是挑了挑眉看著被受撻伐的青峰道：「坦白從寬。」

　　「喂！」看著大家逐漸鄙夷的目光，青峰趕緊接著開口「哪有怎樣啊，不過是用壞相機罷了！」

　　在看到青峰一臉無所謂的把放在背包裡的相機拿出來，大家的眼神瞬間死寂一片。

　　──那台相機不是市面上剛出來的，要價五位數的最小型單眼嗎！聽說黃瀨存了好久才買到的。

　　「切腹謝罪吧。」毫不留情的看著一臉呆愣的青峰，大家難得同意赤司的話一起點頭。

　　「誰要幹這種事啊……啊算了，球也沒興致練了──」將書包提起，青峰提了就往門外走。

　　×　×　×

　　「赤司君抱歉我今天不會留下來練球了，我決定幫助青峰君。」

　　停下拉筋的動作赤司轉身看著背著書包的哲也，其實他早就料想到少年會和他提出這件事，沒有光的影子總是沒辦法持久的，以往的搭檔不在雖然基本練習沒有影響，但是只要關於搭配的動作就綁手綁腳的。

　　看了眼桌上的棋盤，赤司走了過去將格子上的將棋往前動了一格，原本被封死的棋突然佈滿了無限可能，像是對眼前的狀況很滿意，少年眼神裡閃過一絲算計：「兩個月結束這件事。」

　　「嗯，我會轉告青峰君的。」

　　「不，我來告訴他……走吧，去看看現在我們的王牌在幹什麼。」

×　×　×

　　艷陽高照，水泥地板都熱的冒起白煙，因為最近的都市更新計畫，這一帶的廢棄建築全數要拆毀，改建成新興的大廈，在工地裡不少工人穿著汗衫來來回回忙碌著，裡頭充斥著鋼筋和水泥。

　　「那邊那個把這裡的磚頭運去Ｄ區，動作快啊！」

　　「來了！」把毛巾隨意搭在肩上，青峰應了聲隨及將手上的工作停下，推起推車往Ｄ區走去，他沒什麼本事就精力比人家旺盛，與其在超商打工這種體力活似乎更適合他，雖然不是偷搶拐騙什麼的，但是這種事情他就是沒辦法坦然的對其他人開口，索性也沒人問他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裡一群黑人，青峰君意外難找呢。」

　「──啊！阿哲你什麼時候在這的！」

　　驚嚇的退了好幾步，青峰吃驚的看著突然憑空出現在身邊的哲也，手上的推車差點要掉下來，還好他靈敏馬上又扶穩了。

　　「真過份，我在這裡很久了。」淡定的少年吸了吸手上的奶昔，白皙的肌膚因為站在艷陽下被曬的有點通紅，看來所言不假。

　　「欸，我在這的事不要和別人講啊！」本來想大吼嚇人啊，但是看著那清澈的眼神他突然有點罵不下口，好說對方也在這等他了那麼久，嘆了口氣他只好折中的交代起來。

　　「但是大家一起來的──我是說除了黃瀨君以外的大家。」

　　看著青峰一臉驚恐，哲也趕忙在後頭補了一句，接著從涼亭下才走出另外三個人來。

　　「真狼狽啊，大輝這就是你賺錢的方法？」

　　「看來到畢業都籌不夠錢，你是要我們在季後賽換人嗎？雖然有沒有你都會贏啦。」

　　「哇、更黑了？吃巧克力會咬到舌頭喔。」

　　「……你們這些傢伙到底來幹麻的──」　　

　　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就知道這群傢伙肯定沒一個好東西，他到底挑朋友的眼光有多差啊，嘆了口氣臉頰上的汗水滑過鎖骨，青峰正要把推車舉起繼續剛剛的任務就被攔了下來。

　　「先放下來我已經和工頭借你了五分鐘。」聳了聳肩，赤司的態度依然是這樣囂張，彷彿借人非常理所當然，青峰有些無語但是依然跟著大家往外頭走。

　　「兩個月的時間我們要把相機的錢籌完，每個人再最後一天要全數把錢交給我，誰低於四萬元以下就滾去三軍，誰有異議？」

　　三軍顧名思義就是負責撿球、擦球、擦地板、當眾人的跑腿小弟啊！

　　大家臉色紛紛綠了起來，在看到那雙奇異的雙瞳閃過一絲狠戾，原本想退出的話全數嚥下，一致點頭。

　　「既然這樣喊個口號如何？」看著黑子大家不經愣了一下，不知道從哪場比賽後他們就沒在喊口號了，畢竟勝利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而比賽的意義不過是用分數證明，奇蹟的世代到底有多怪物。

　　「是很久沒喊口號了，對了……我們的隊呼是什麼來著？」將毛巾往上甩，青峰漫不經心的講出讓其他籃球隊可能會吐血的發言。

　　「大概是關於什麼『帝光～帝光～愛你呦？』因為是桃井想的。」講完話後哲也還面不改色的吸了口奶昔。

　　「聽起來好挑攪啊，令人超不爽的。」光是想到在球場上一群平均身高都一百七十幾公分的男人，圍在一起喊這種發言就讓人想把他們輾爆啊！

　　「喊口號我沒意見，要做就快點。」綠間明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這種艷陽底下他們到底要發瘋多久？

　　「隨便把自己想到的喊出來吧。」

　　最後的結果依然是由隊長定奪，雖然是這種讓人想嘆氣的結果，但是眾人也沒有人還有力氣吐嘈，紛紛伸出手疊在一起。

　　「１、２、３──」

　　「「黃瀨（涼太）（黃瀨君），不過就是隻臭狗罷了！」」

　　……只能說奇蹟世代果然很有默契啊，雖然總在這種時候。

×　×　×

　　紫原在街上晃來晃去，講好要打工後他就開始每天在街上晃蕩，但是鮮少有事情能引起他的興趣，他根本沒有一點想做的職業，說實在的就算沒能繼續參加籃球社他也覺得沒什麼，但是洞悉一切的赤司總是輕易的抓住他的軟助。

　　對他來說比起退社，被貶到三軍絕對是無法接受的，他厭惡一切弱小的傢伙，要他當那群二軍的打雜小弟不如殺了他。

　　將手放往口袋轉了一圈後發現空無一物，撇了撇嘴紫原只好繞回商店街的前頭買他的備用糧去了，剛準備踏進零食店裡窗外的徵人啟事瞬間映入眼中。

　　「這個似乎不錯……」

×　×　×

　　「兩個月四萬嗎。」綠間坐在公園裡思索著，這種未來的職業什麼的他印象中是有幻想過的，但是比起那些『社會人士』才能做到的事更重要的是，什麼事情現在身為『學生』的他也辦的到。

　　腦子裡才剛出現超商店員接著就被他打叉了，那種拼死拼活才能達到要求的工作怎麼來說都不划算。

　　快想想啊，綠間真太郎有什麼事是你拿手的──除了三分球以外。

　　綠間煩惱到無意識的開始保養起手指，磨指甲、塗護手霜、纏繃帶，一個下午後當他回過神手指已經美的開始發光了。

　　「……」沉默的看著自己白皙且修長的雙手，綠間腦裡瞬間閃過ㄧ個念頭，打籃球後他多年研究的護手心得，讓他好說歹說也成了護手達人吧？再加上指甲彩繪……

　　「亨，兩個月四萬看來錯錯有餘了。」推了推眼鏡，綠間勾起一抹笑容。

×　×　×

　　把自己關在棋室裡許久，赤司看著棋盤上的棋子思索著，當初提出一人兩個月四萬這個條件，儘管家裡富裕但對他來說絲毫沒有任何優勢。

　　他是不可能和家裡拿到半毛錢的，而憑他們家的血緣他也不可能從那些充滿鄙式的面孔下委曲求全的乞討，他們的家訓是沒有能力的廢物就去死，沒有一點令人畏懼的力量就不可能講出『敢忤逆我。』

　　這四個字代表著沒有任何輸的可能，他不只要獲得四萬以全贏為出發點他最起碼得弄到八萬。

　　拋接著手上的棋子在輪過三盤棋後，赤司才拿起外套往門外走。

　　在幾個轉角後，眼前出現了一棟大樓瞄了眼樓層他按上了七，隨後眼前出現了吧檯。

　　這裡算地下賭場專賭各類棋藝，分別為莊家、賭徒、跟下場三種，莊家是開盤的定一個最低數字讓賭徒跟著下注，而下場是找莊家踢館只需要拿出莊家開價的二分之ㄧ，風險較小但是贏得面額也相對較小。

　　細分為大勝、全勝、小贏、失分、點燈，依序的價碼也都不盡相同，但就字面來說大勝不只要贏更要贏的漂亮，分數還要遠大於對方的三分之ㄧ，莫不是紈褲子弟或對自己即有信心鮮少有人會如此豪賭。

　　「小姐，我要莊家出賽麻煩開賭盤，我壓自己大勝。」

　　「小朋友，國中生不能進來喔！」　

　　「……」

×　×　×

　　「該做什麼工作呢？」哲也懊惱的想著，赤司定四萬這個數字根本就是斷了發傳單跟接線生這類工作，到底有什麼事情可以拿到四萬這個數字呢……

　　少年轉頭恰巧看到佈告欄上的傳單，他下意識唸了出來。

　　「您是蘿莉控或正太控嗎？您有滿腔的愛心無從發洩嗎？彩虹幼稚園誠摯歡迎您來當助手，月薪兩萬……」

　　手上的力道加劇，少年彷彿燃起熱火雙眼閃亮起來。

　　「喂，你好我叫黑子哲也，我想應徵彩虹幼稚園的助手，請放心我正太蘿莉控皆可……」

×　×　×

　　不知道大家練習怎麼樣了……

　　擅自不去籃球社也過了兩個星期，為了怕赤司他還麻煩了小黑子傳話，其實他只是擔心自己一下子又輕易原諒別人，只要不見面就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了吧？至少讓青峰知道自己多少也有點脾氣。

　　他先前是這樣想的，但是──沒有任何電話也就算了，為什麼兩個星期連半封簡訊也沒有，這也太過份了吧！

　　少年賭氣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帥氣的面孔如今難看的縐成一團，突然簡訊的聲音傳來，嚇的他差點鬆手。

　　『來自無敵小赤司：兩個月後湊齊四萬塊交給我，要不然貶去三軍。』

　　眼前的簡訊令黃瀨愣了一下，隨後恢復了精神將手機撥了出去。

　　『喂！小林林可以幫我多接一些行程嗎？我最近急需要四萬塊錢……嗯……沒有啦是要交給籃球隊長的……耶？被恐嚇？有點像喔，他說沒有要貶我去三軍撿球……報警？痾小林林你跟警察有仇嗎……會死人喔。』

　×　×　×

　　兩個月後大家相繼收到了赤司的集合簡訊，時間一到紛紛籃球社聚集起來，事隔兩個月大夥不免有些興奮，這筆錢可說是他們第一次打工的賺錢的經驗成果，看著每個人入座就位，赤司如以往的率先開口。

　　「就一個個把錢交上來吧，從左邊輪過來。」

　　將包裡的錢掏出，綠間把眼鏡往上推了推眼神充滿著高傲「赤司這裡有五萬塊。」

　　比原先的數字高出一萬塊讓他高興許久，但是交帳時依然面不改色，看著大家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有些失落的坐了下來。

　　「作的不錯，說說你去幹了些什麼？」工於心計的赤司早就看出來，他不吝嗇講幾句話來安撫傲嬌，光是這樣就輕易把三分神射手吃的死死的何樂不為。

　　「我去做了護手師和替人美甲，保養業意外的好賺。」瞪了眼把茶噴出來的青峰，綠間一下子又擺起臭臉。

　　「抱歉啊，繼續繼續……我只是剛好嗆到了嘛！」

　　看著綠間一臉不相信，青峰聳聳肩露出『那也沒辦法了。』的表情，在赤司用眼神示意安靜後，兩人這才沒有吵起架來。

　　接著由紫原站起身將鈔票從口袋掏出，這種掏錢的過程讓以往總是沒什麼笑容的他都勾起嘴角：「這裡有六萬塊，小赤給。」

　　「你哪來那麼多的錢，不會從家裡帶出來的吧？」有點不肯相信最沒幹勁的紫原錢都比他多，綠間語氣酸溜溜的。

　　不以為意的撇了眼綠間，紫原將美味棒撕開接著難得好興致，詳述起來這兩個月的事情。

　「歡迎光臨，這位先生請問要來袋美味棒嗎？」

「拜託現在誰要吃那種東西……」才剛講完話男人的衣領就被人拎起，接著他張大雙眼的看著比他高兩個頭的少年，紫色的髮絲雖然蓋住少年的雙眼，但是光聽那低沉帶著殺意的語氣，就讓男人一陣腳軟。

　　「痾……麻煩請給我帶三包謝謝！」

　　看著他們新應徵的職員，女員工忍不住哀求似的看往店長「店長，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客人都要被嚇跑了……」

　　「哎呀、當然沒問題啊！你沒看到我們這個月的業績漲了兩成嗎，呵呵。」

　　面露精光的店長笑的燦爛至極。

　「就這樣所以店長給我加薪，我硬要走他還多留了我一小時。」

　　接著他一把舉起抱著他大腿的店長，狠聲道在接著下去他要扁人了這才順利離開，這件事因為店長送他兩袋的美味棒暫且保留。

　　「大輝換你了，剛剛笑的那麼開心錢準備好了吧？」

　　青峰聽著赤司的話，身體瞬間僵了僵最後嘆了口氣還是將錢拿出來「我這次賺三……四萬塊，赤司給你。」打哈哈的笑了起來青峰趕緊坐了下來，用感激的眼神瞄了眼塞兩千塊過來的黑子。

　　縱使大家都看出來了到還是沒有人說破，青峰在工地打工即便錢沒賺的很多但依然是所有人中最辛苦的職業，赤司僅僅是笑了一下將青峰的錢接過。

　　「好了，這是我的九萬塊──把下巴收回去這不過是我去賭場下棋收回來的利息。」難得赤司露出有些開心的模樣，以往少年的笑容總是有些刻意，只有在『贏』的時候會閃過這樣的情緒。

　　「這是最快獲利的方法，但是風險太高不建議笨蛋使用。」還在勝利的喜悅當中赤司連那句『笨蛋』講的都相當溫柔，其實這些錢他僅僅花一個月就賺回來了，其中半個月還是他用了點惡質的手段逼迫那小姐轉行，但是他覺得最後結果是好的過程就無所謂了。

　　「哲講講看你賺了多少？」

　　「赤司君這裡有十萬……」

 　　「……」

　　看著赤司沉默不語大家不由得冒起冷汗，誰也沒想到原本開的氣份會轉變的如此迅速，彷彿要刮起一陣龍捲風，現在的安靜僅僅是暴雨前的一絲假象罷了。

　　不少人往後尋找逃跑路線，正當大家聚集在門邊發現門早已被反鎖時紛紛露出絕望的表情，他們早該知道赤司的求勝心有多強，『贏不了就殺了』這種事情肯定作的出來啊！

　　「因為赤司君的提拔才有今天的成果，要不是赤司君提議我也做不到現在這樣的事情，所以這三萬塊算赤司君應得的，我只有七萬塊而已。」

　　眾人驚恐的看著一臉淡定的哲也，剛剛那一句話講的實在是太彆扭了──馬屁也拍的太明顯了吧！

　　「就照你說的吧，這兩個月辛苦你了。」

　　「！」這樣也行！你根本就是只要贏就好了，事實什麼的一點都不重要嘛！紛紛止住了想吐嘈的衝動，大家儘管笑的有些虛假依然乖乖的坐了回來。

　　「哲和大家說說錢你哪來的。」恢復之前的好心情赤司異常溫柔的拍了拍黑子，其實他認為能讓屬下（？）這樣畏懼自己交出錢來也算實力的一部份，既然是用實力得到的那當然算是靠自己贏的，贏了的過程他並不在意。　　

　　「嗯，是這樣的……」

　　「排名很清楚就不一一公佈了，我是這次錢收的